穆絮叮嘱道:“此番,还望清浅姑娘多加小心!”
清浅将画接过,也难得宽慰起了穆絮,“放心吧,我定会取回来的,殿下就交给您了。”
穆絮颔首。
“我先去收拾一番。”
清浅说罢,便出了营帐。
清浅前脚刚走,后脚便传来一卒士的声音,“报!突厥大军突然向我军袭击,并叫嚣要见将军!”
安衍与刘璞玉对视了一眼,后又连忙出了营帐。
翠竹也是个有眼力见的,带上桃花与老军医一齐出去了。
这下营帐内只剩下穆絮与且歌,穆絮将盆中的帕子拧干,又走至且歌跟前,她坐在床边,拉过且歌的手,为其擦拭着手心。
周围虽不断传来捡拾兵器的声音,可却并不打扰穆絮跟且歌说话,“你说你这人,才几月不见,就将自己折腾成这般模样,明明只是来押送粮草,却硬要逞强,让我如何说你才好?”
“想来你身居高位,敢说之人也是寥寥,即便说了,你也未必会听,看,你就是这样惹人厌。”
“定也没人这么说过你吧,你是不知道,你总不回来,我在府中可高兴了,又是画画又是写诗,还逗鸟,闲来无事还与桃花翠竹去街上逛,买了许多小玩意儿,个个都是价值不菲,还都记在了你的账上。”
穆絮时刻注意着且歌的表情,她本想气气且歌的,说不定能将其气醒呢?
可从开始到结束,且歌没半点反应,依旧是静静地躺在那儿。
穆絮不愿意看到且歌这样,且歌不应该是这样的,她应该肆意张扬,应该时刻琢磨着怎么捉弄她,绝不是如现下这样躺在床上,像一具尸体一样!
在那些等候且歌消息的夜里,穆絮不知悄悄哭过多少回,枕头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如此反复,可她宁愿继续等下去,就是让她等上一辈子都行,只要且歌平安就好。
双眸蒙上薄雾,穆絮的声音也变得哽咽,“你平日里不是最喜捉弄我吗?不是最爱欺负我么?你为何要躺在这儿?你起来呀,我现下就在你面前,我不跑,也不走,你起来欺负我呀!”
“你看,我都如此肆无忌惮地伤害你了,你怎么能咽下这口气,你起来骂我呀!!!”
见且歌还是没反应,穆絮虽一直在忍耐,但在此时也绷不住了,她的哭声不止,“且歌,你当初欺负我的劲儿都到哪儿去了?!”
穆絮又说了许多气且歌的话来,更是将其平日里欺负她的事迹一一道出,并加以批判,近乎将其塑造成了大恶人,可结果都是毫无例外,且歌没有醒。
门外的桃花翠竹听得真真切切,只恨不得冲进去帮穆絮一起唤醒且歌,可同时也知她们进去不合时宜,都到这个时候了,更应该让她们独处。
桃花抹了抹眼泪,哽咽道:“翠竹,我好难受!”
“我也想哭!”
桃花说完“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又带着哭腔道:“驸马爷跟殿下,她们怎么就那么难呀!”
翠竹将其抱住,又拍了拍她的背,也是悄悄抹了把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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