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押运粮草,也不应这么久呀,即便是路途遥远,也该回来了吧。
“连驸马爷都未收到,又何况只是静姝呢?!”
“我....”
穆絮后面的话消匿于唇齿之间,难道殿下真的一点都没想起过她吗?
她知道她伤了且歌的心,也知道她不该去逼且歌,可是她想不到还有谁能够帮她,只要且歌在,她就会本能地想去依靠且歌,即便她的方式错了。
穆絮目光暗淡,嘴角也泛着苦笑,这不都是她咎由自取么,能怪得了谁。
“那我便先走了,打扰静姝了。”
静姝也不太会宽慰人,“驸马爷好好静养,在府中等殿下即可,无需想太多。”
穆絮回以静姝一记微笑,随后便出了轻竹阁。
回去之后,穆絮每天钻研医术,一来是打发时间,二来是她记得且歌不止一次问过她可看过那本医书,她知道且歌是想她有保护自己的能力,现下,她更希望自己将来能帮上且歌,哪怕只是一点点小忙,但她同样也不希望自己的医术用在且歌身上,她要且歌好好的,无病无痛。
又过了一月,府里的下人一反常态,处处透着哀伤,穆絮也不知她们是怎么了,问也不肯说。
就在她隐隐感到不安时,安然来了,同样她也带来了且歌病重的消息。
两军交战时,且歌冲在了前面,形势一片大好,敌军节节败退,谁料敌军却使诈,为救下被困的诸多将士,且歌以自己为诱饵,引开敌军,又成功躲下了攻击,却不想在逃离时,被染满毒液的箭刺穿了身体。
军医虽连夜施救,将血止住了,但那毒也是烈性,连多年的老军医都只有所听闻,却不知何解,且歌恐杨灏担心,不顾身边的人反对,命人压下此事,因且歌近几日已陷入昏迷,安将军这才写了封信,命人八百里加急,将此消息送至杨灏手中,让其派上宫中御医,以及神医南宫淳,速速赶往边境救治。
穆絮听后险些晕过去,只能用双手撑着桌,才勉强不让自己倒下,她不知道南宫淳在哪儿,但还是先写了几封书信托人送往苏州,后又去了蔡府,她的义母蔡夫人乃一品诰命夫人,又与先皇后交好,带她入宫也并非难事。
她不顾众人反对,求杨灏允许其加入此行队伍,杨灏本是拒绝的,可穆絮又将南宫淳之徒的身份摆出来,现下南宫淳也未找到,得其真传的弟子就在这儿,又见穆絮表现得尤为自信,抱着一丝希望与信任,杨灏便允了,但此行可是去的边境,又多派了些护卫加以保护。
但最快也得明日之后才能出发,穆絮担忧不已,恨不得马上奔到且歌面前,她知道多耽搁一刻,且歌便多一分危险,而她早到一些,且歌康复的几率也会大一点,于是她毅然决然地收拾了行李,带上桃花翠竹,挑了四位护卫,先行踏上了去往边境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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