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话!”
迫于且歌的气势,穆絮不得不回,“回殿下,未曾。”
且歌柳眉轻挑,“那这婚约便作废了。”
穆絮与江怀盛心头皆是一震,二人一同念了十许载的婚约,竟因且歌的一句话,便作废了。
可不到最后关头,谁会轻言放弃?
穆絮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殿下,即便婚约作废,穆絮也不能为驸马,沧蓝历来并无女子同女子成婚的先例,若是因穆絮坏了规矩,穆絮实乃沧蓝的千古罪人,如此罪人,怎配得上殿下?倘若穆絮的污名连累殿下受后世指责,穆絮内心难安,还请殿下三思!”
内心难安?
且歌看穆絮并不会,这句句说的是为她好,可说来说去,实际不就是不愿做她的驸马嘛,穆絮不愿,她偏要她做!
且歌点了点头,“沧蓝确无女子同女子成婚的先例。”
穆絮抬眼,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微笑,心里当即燃起了一丝希望,看来推脱这圣旨有望了。
且歌将她的举动看在眼里,心里轻笑,早就猜到她会有这般说辞,“可这《婚律》中并未说女子同女子不能成婚。”
看到穆絮嘴角的笑容突然凝固,且歌的心情不由来的好,“李大人,《婚律》可有带来?”
“回殿下,臣带来了。”
“据你所知,《婚律》可有明确说明,这成婚必须一男一女?”
刑部侍郎犯难了,这自古以来,不皆是男女相互结合吗?何须多此一举加一笔,更何况,哪家的男子会同男子成亲,又有哪家的女子会同女子成亲?
“这...回殿下,未曾。”
似是知道穆絮不死心,且歌浅笑道:“将这《婚律》交于驸马,让她仔细瞧瞧。”
“是,殿下!”
刑部侍郎将《婚律》递给穆絮,看向她时,眼里的那丝怜惜一闪而过,殿下召他来,怕是早已将驸马爷的意图猜得十足十的,殿下自幼聪颖,又是由先帝抚养长大的,可谓是人精中的人精,当年扶持新帝登基,不知将多少老臣斗倒了,如今这驸马爷还想同殿下斗,只怕是自不量力,不知会吃多少亏。
“驸马爷,请!”
穆絮接过《婚律》,快速地翻了起来,似是想找到对自己有利的东西,可任她怎么找怎么翻,都没找到。
以致后来,就连江怀盛都加入了,俩人也没找到半点有利的东西。
且歌用指腹扳弄着手中的白玉镯,似是不想再同穆絮消磨时间了,“驸马,找得如何?”
穆絮没有理她,她不断翻着《婚律》,怎么会,怎么会没有呢?
不,一定会有的,一定会有,一定是她没找到,不可能会没有!
都说不到黄河心不死,这穆絮到了黄河,还不死心。
且歌冲清浅招了招手,清浅会意,起身搀扶着且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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