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匍匐在通天的肩膀上,哭的风雨凄惨,铁佛伤心。
通天不知所措,缓缓地伸出臂膀,迟疑了一会子,轻轻拍打她的后背。
许久,哭声渐缓,白丹栀有节有律地啜泣着。
“我……我也不知道。”
白丹栀有一肚子的话要诉说,可是到了嗓子眼,她的来历,她的忧伤,嗫喏成一句不知道。不是不想说,是不知从何说起。
娥眉轻蹙,眼神悲伤而迷惘。
通天不喜她这副模样,如同风中摇曳的小白花,孤苦无依,柔弱可怜,易受侵袭。
在蓬莱岛待得几日,丹栀日日郁悒,通天绞尽脑汁逗弄丹栀。不见笑容便罢了,丹栀还躲了起来。
通天辗转反侧,此时蓬莱岛正桃花盛开,通天折了几只桃花,打算拿去讨好丹栀。
丹栀蜷缩在梨花床的一隅,厚厚的帷幕挡住了里面的风光。整个屋子暗暗的,没有丝毫光亮。
“丹栀,这已经是春日了,蓬莱岛大地斑斓,植株错落有致,我们去踏春可好?”
一双含情目怔怔地看着桃花,不消片刻便泪水涟涟,只觉得自己便如同这折了枝条花儿一般。
加之多日未曾接受光合作用,丹栀心情有些抑郁。
这几日丹栀满脑子都是消极的想法。且只自己一个人独独坐在那儿。
毕竟是受过21世纪教育洗礼的人,丹栀觉得自己应该是出了心理问题。
梦是没有逻辑的,且很难有连续性,且梦中的情绪表达,很难能抑郁成这个状态。她是真的穿越了吗?三番四次,如同强迫一般诘问自己。肯定与怀疑,交替在心头闪现。
通天看着眼前的女子,本来白皙的面容,现今隐隐发黄。
几日便瘦的如同紫芝崖上最细的风吹草一般,仿佛一阵风便能连根拔起,随山风而去。
丹栀迷蒙地看着他,惹得通天一阵怜惜,踏春的邀约也暂时抛之于脑后。
通天轻轻地抱了抱她,都不敢用力,唯恐一个用力,眼前的可人儿便消散于混沌之间。
丹栀轻轻依靠在男人身上,三千青丝散发着青莲的味道,鼻尖的气味,使得她有了片刻的心安。
丹栀闻着这个味道,更觉得自己当初傻,竟拿松柏与之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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