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让房遗爱很抓瞎,就算自己想要投诚,但是家里头,正儿八经做主的其实是高阳公主,高阳公主小孩子脾气,我看不上你,所以我不跟你玩,房遗爱有什么办法呢!
李悦没有多劝什么,干脆便跟房遗爱说起了这纸张造势的事情,厕纸什么的,还是不要明目张胆地去宣传,闷声发大财就是了。毕竟,这种事情上不了大雅之堂,但凡是在正式一点的场合,若是有这方面的生理需求,一般都会说什么更衣之类的来指代,你要是改良的就是厕纸,那么,根本没法放到台面上去讲。所以还是要拿出那种物美价廉,产量高,适合写字的纸来。
如今的造纸,技术其实已经算得上成熟了,就是从原料到加工步骤,成本都很高,虽说这年头人力和时间其实不值钱,但是同样的人力和时间,以前的手法只能制造出一批,现在能制造两三批出来,这里头就有很大差距了。李悦说了一下其中几种可以改良的工艺,房遗爱就觉得这事的确有门,当下恨不得拍着胸脯跟李悦打包票,表示这期间的经费自己全包了,他只要结果。
李悦眼睛一亮,他就喜欢这种爽快的,上辈子他在网上接过一些单子,钱不多,要求贼多,你前脚想定稿,后脚人家来一句:“那个不好意思,我这边还有点小问题!”这点小问题说不定就要推倒重来,简直叫人头秃。
因此,李悦也是一拍胸脯,表示自己一定加班加点给你赶出来,等到正旦的时候,正好可以拿出来作为一份大礼献上。
房遗爱也是眼睛一亮,当下恨不得直接跟李悦这个小舅子斩鸡头烧黄纸拜把子,要不是李悦年纪还小,他能在李悦这边直接一醉方休。
房遗爱回去的时候那叫一个满面春色,叫高阳公主都疑心他在外头打了野食,听到房遗爱说着他的计划之后,高阳公主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她提着裙子,几乎是小跑着到了房遗爱面前,问道:“你想要将新纸献给雉奴?”
见到高阳公主这幅模样,房遗爱深吸了一口气,最终还是说道:“公主,这不是贞观年间了!”
高阳公主听着不免有些黯然,就听到房遗爱继续说道:“已经是永徽三年了,陛下登基都是第四年了,就算是他在朝堂上很少真正发声,似乎做主的都是长孙太尉,但是,陛下的皇位已经坐稳了,他是长孙太尉的亲外甥,长孙太尉不支持他,难道还会去支持别人?公主,我们需要接受事实了!”
高阳公主抿了一下嘴唇,想着曾经对她极为纵容的父皇,顿时就有些意兴阑珊,她叹了口气,说道:“你说得对!只是,你也别指望我去给雉奴低头!”说到这里,她又是忍不住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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