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日傍晚,章家大郎笑着和孔大郎道别。也收下了孔大郎带回来的赔礼,看着孔大郎的牛车走远后,章丘恨恨道:“平白便宜了这个瘪三!”章大郎脸上的笑意也落了下来,看着弟弟:“你姐姐还在他们家过,总不能因这让你姐姐遭人冷落。”
“难道就这样放过他吗?!姐姐嫁给他就再未欢笑过!哪回不是愁眉不展!”
“你姐姐从嫁他那日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她是章家嫡女,这不仅仅是她一个人的婚约。是两家结秦晋之好!”说完甩袖离去,不看呆愣在原地的弟弟。其实他何尝不痛心,只是没有办法。只能对孔大郎多多敲打,旁的再多,他也做不了了。
同时,远在寺庙为孩儿祈福的章乐昕也在寺门外深深福身送走了孔家主母。
☆、第 60 章
原本以为此事到此为止了,孔家也算是家臣门客众多,交好的更多。换句话来说,关系硬的很。但总有那么一两个牙尖嘴利的与孔家势不两立的,或者想借着孔家提点知名度的。
于是朝堂之上,被学生尊敬大半辈子的孔大人,被弹劾家教不严,门风不正枉为礼度学士。
气的手抖的孔大人下了朝,直奔儿子的院子拿着戒尺没头没脸的一顿打。最后当头夫人和两房妾室都来拦着,才歇了这打。
才刚刚收下歉礼的章家,又陪着孔家演了场戏。广而宣之不怨孔家大郎,日后章氏女定会严守己身,多多为夫郎排忧解难。换句话来说,都怪自己家女儿没能及时发现丈夫的需求,没为丈夫主动纳妾。
赶巧着,张府下人告诉元笑,主人家临时知晓祖辈亲友病弱前去探望,今日怕是不得闲。牵着马游荡在街道上的元笑忽觉,自己也是许久未去见皇祖母,整日里只缠着阮娘子了。想了想,阮娘子去探病,不若她也进宫陪陪祖母吧。
元笑入宫时,谢安渠嫡亲姑母也侍奉在太后左右,便说起了这件事,只当是个玩笑逗逗闷,解解乏。
说到两人大打出手时,埋头苦吃的元笑突然抬起头:“这我知晓。”
“哦?笑笑怎么知晓?”太后笑得慈爱,只觉得元笑还跟小时候一样的虎头虎脑。谢德妃抵唇一笑,娇艳惊人,说来也奇这谢家的都是美艳的人儿:“世女也是听京内的儿女们说起过罢。”太后略点头,不在在意的接过嬷嬷递来的瓜子仁。不想元笑摇摇头,耿直道:“笑笑是亲眼见到的,就在中盘路上。”
“在中盘路?怎么这般的不讲究,好歹也是清贵大家。”太后嚼着瓜子仁似笑非笑。谢德妃眼神轻转,好奇道:“不若,世女给本宫讲讲,此事本宫一知半晓的,就等不及来和太后讨趣。现下世女来的啊,正正好。”太后轻“哼”一声:“还一知半晓?你要真一知半晓胆敢过来胡言乱语?”“臣妾说的都是口口相传之事,当然不如世女知晓的透彻了,您就让世女讲讲罢,臣妾平日里解闷的也就指望着这些事儿了。”美人撒娇谁顶得住,即使太后老了,也喜欢漂亮的孩子。便对着元笑点点头,示意元笑细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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