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人包括那不知事的女婴都是死局。
元笑为何没站出来,因为元泉泉早在戏目演出一半时就喊着肚子疼,硬是要元笑送她回去。连招呼都来不及打,这二人刚来连口茶水都未喝就又走了。
草草结束了宴席,算不上踏兴而来,除了清贵,旁人倒是真的败兴而归。
无人知晓,场中最愤怒的并不是谢安渠,而是阮白尔。
那暗通款曲的贵妇人,私生子充当正统的女婴。
孔子苏……
孔子苏!
独坐在书房的阮白尔随手拿起一本古册开始书写,只是笔锋尖锐,最后一笔竟勾破了纸张。一大滩墨迹晕染开,因过于用力而有些糙乱的毛笔掉落在地。阮白尔趴在案上,瘦弱的不像话。过于用力的呼吸与压抑使她让人心疼极了。
孔姐姐怕是不能等到双十而殁之年了……
☆、第 56 章
张漾在彻底厌烦阮诚益之后,巡游路上偶遇一位让她惊为天人的女子。那女子举手投足间都有一股难以言喻的韵味,不过二八年华却让她有了占有之心。
所幸那女子也过的不好,母亲是贱籍,乃罪臣之女,在青楼楚馆卖笑为生,过往种种富贵荣华想都不敢再想。她不过是父母一夜风流的产物,她母亲信了她父亲的甜言蜜语。真当有一日他会来赎她过门,于是强硬的留下了这个孩子。鸨母也不曾多言,反正这个孩子是不会有人要的,是个郎君就留下打杂,是个娘子就留下接客。贱籍的孩子也是贱籍,不会有傻子不顾脸面真的来赎。
谁知真让她等来了一个大傻子,还是个贵妇人,那妇人戴着幕篱,把自己遮个严实。要赎奚,是的她没有名字,鸨母妈妈说,等到她遇到第一位为她开/苞的贵人,让那贵人为她取名。这样贵人心里头也会有几分她的位置,日后也有几率来寻她。
奚在这莺歌燕舞的地方看惯了男欢女爱,对什么心中都起不了波动。鸨母妈妈收下贵人的一大笔金子,是的,一大笔金子,她都不知道自己这么值钱。鸨母妈妈拉着她在贵人面前哭了好久,最后告诉她,让她去和笑笙娘子告个别。
她推开笑笙娘子的房门,自打她记事后,鸨母妈妈就不准她再来了。娘子比她印象中苍老了不少,可依旧美的动人。奚恭恭敬敬给笑笙磕了个头,告诉她,有位贵人为她赎身了。笑笙对着她温柔一笑,似要摸摸她的头,可这动作太过生疏了。奚只好把头凑过去,娘子的手微顿,但还是落在她的头上。
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奚有些不知所措,甚至眼睛也有些热乎。娘子从头上拿下一只玉簪,插在她的发髻上,轻轻柔柔的摸了摸她的脸:这日子,可真难熬。妾身等不到你平安喜乐后半辈子了,妾身等了太久了……
奚从笑笙房里出来,告诉鸨母妈妈,笑笙娘子死了。平平淡淡,毫无波澜。娘亲……该是欢喜的,她是笑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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