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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过去了,我舅舅说还要起航远洋,只不过这一次不在海城停船,在南城停,不出意外的话,我很快就能再次见到你了,如果你需要帮助的话,我可以给予你任何你想要的。花一般的美人,怎么能被风折弯呢,对吧?
“还给我!这是我的东西!”巩烟还没看完一封,手上的信便被一双葱白的手夺走,她脸色铁青看着把信抱在怀里的女人,一时觉得荒诞可笑,怪不得她无惧卖身契,原来是有伊恩。
这么多情书信笺,两人往来频繁,互通情意,就只有她巩烟执着于那一句酒后的爱慕之语,也许就连那一句爱慕之语都有可能原本只是说给伊恩听,只不过当时口误说错了说成她巩烟的名字。
明明当初是这个女人勾i引,而现在却成了她巩烟的错。
巩烟闭了闭眼,可最后还是情绪失控指着门口,“去找你的伊恩,去!现在就去!我巩烟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这个女人!给我滚!”
花曼依抱着她的行李,望了她一眼,头也不回走了。
风海的人看着她离开,窃窃私语,她们只知道巩妈和花曼依吵了一场很大的架,最后不欢而散。晓晓欲要挽留花曼依,可花曼依也眼眶泛红,她一下子失去了语言功能,眼睁睁看着花曼依叫了一辆黄包车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心有余而力不足
过两天要去旅游一下,回来在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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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酒行迟16
湿咸的海风吹过来, 黄包车停下,车夫刚接过几枚铜钱,车上的女人便迫不及待跑向码头, 他诶了两声, 不明所以,最后又拉着黄包车往回走。
女人提着一个小包袱一路穿过摊贩林立两侧的街道,小跑着, 眼角含着泪水,鼻头又红又酸涩,碧蓝空旷的大海映入眼帘, 轮船汽笛声呜呜作响。
只要她坐上轮船就能逃离这里,逃离这个荒诞的“梦”,可随着列车员高声大喝,她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她停在排队的队伍后面, 目光呆滞,缓缓回过头看, 望不到尽头的繁华,从小生活的海城,这有她的根,有她的家, 还有父母长眠的后山。
她怎么能因为一个卑劣的女人而抛弃她的家乡。
夜幕降临,花曼依找了个小旅馆住下, 浑浑噩噩过了两天。这天下着雨,路上行人稀疏,茶楼洋行台阶上三三两两坐着闲人,黄包车夫们在一旁抽着水烟, 听着那些人高谈阔论,时不时附和一两句。
“听说,元家那宅子被人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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