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烟看着眼前呢喃自语的女人,神色微微动容,“你说的……是真的?从未喜欢过别人?”
床下是散乱一地的衣物,花曼依如瀑乌发从光洁的背部垂落到腰际,将脸贴到她的脸上,“嗯。”
“若是让我发现你骗我,花曼依,你仔细你的皮。”巩烟翻身把人压在身下。
花曼依搂上她脖颈,唇瓣微张,目光潋滟,吐息如兰,“曼依永远不会骗巩妈。”
大汗淋漓之后,花曼依餮足般憩息在床上,地上的衣物被人捡起来叠好,随着门一开一合,人影消失在房间里。
翌日,日上三竿。寇千儿端了碗粥从楼下上来,正犹豫要不要敲门,谁知道就这么犹豫的间隙,门就被打开了。
对上花曼依懒恹冷淡的眼神,寇千儿关心问,“曼依姐姐,昨晚睡得怎么样?还好吗?”
花曼依风轻云淡嗯了一声,“昨天是你接我回来?”
寇千儿回她,“除了我还有巩妈,但是曼依姐姐,巩妈说你在外喝醉,坏了规矩,回来后要受惩罚。”
“我知道。”花曼依对此不甚在意。
寇千儿:“那惩罚是不是很重?”
“打掌心罢了。”花曼依错过她,径直往楼下走,寇千儿亦步亦趋跟着。
风海歌舞厅里有一间屋子放了许多惩戒的物件,戒尺,竹鞭……以前总有一些舞女手脚不干净,不长记性,方羽就会用这些东西惩罚她们,对于上得了舞台的领唱在外面坏了规矩,如喝醉或者夜不归宿等等则会用戒尺打掌心,甚至关进小黑屋一天一夜不给饭吃。
后来巩烟的威严立下了,人长了记性也就不敢再犯事,这些东西已经鲜少用得上。
最近一次还是半年前薛问雁手下的丫鬟铃铛偷了她的首饰而被打得掌心红肿,关了一天小黑屋才肯罢休。
只是没想到这一次会轮到她花曼依。
“曼依……”方羽手里拿着一把戒尺,有些于心不忍,“你怎么就……”
花曼依把左手伸出来,“方羽姐,你动手吧,这次是我做错了。”
她原以为自己的酒量能把人先喝趴下,谁知道醉的是自己。
寇千儿站在一旁睁大眼看着,好像第一次见到这东西似的,忽然眼尖瞥到门口的人,叫道,“巩妈!”
这话一落,屋里几人纷纷看向门口。
“巩妈,你看这……“首先开口的是方羽。
寇千儿也开口求情,“巩妈,曼依姐姐也不是故意的,如果真的要惩罚的话可以打我的手。”
花曼依看向寇千儿,目光一时复杂起来,但很快想通,这寇千儿是在这女人面前装善解人意呢,谁见了不叫一声善良。
心底冷嗤一声,“我做的事我自己担,打吧。”
站在一旁的女人终于开口,“用一个月工资抵这一次,下不为例。”
方羽松了口气,正打算把戒尺收回来,下一秒却听到花曼依说,“那还是打吧。”
一个月的工资和这个比起来,她选择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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