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男人似乎并不应该牵手。
谁说两个男人就不可以像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那样牵手?
路的尽头有人在等他们。
他们还未走近,他们已经抬起头。
“好久不见。”周怀瑾笑。
西门吹雪也露出一个旧友重逢的微笑,他旁边带着斗笠的人也冲他一颔首。
“你是否还要履行你的承诺?”周怀瑾问道。
西门吹雪答道:“我已追杀他八千里。”
“即使他是陆小凤。”
“即使他是陆小凤。”蒙面人插话道。
周怀瑾突然笑了:“看来你得罪他俩不轻。”
陆小凤苦笑:“所以你最好不要管我,让我远远地跑。”
“然后你再跑八千里?”周怀瑾笑。
“即使是十个八千里,你还是要死。”西门吹雪冷冷道。
周怀瑾叹了一口气:“我总算知道为什么七童不愿意下来了。”
陆小凤道:“因为他是个聪明人。”
“聪明人从来不做傻事。”蒙面人接道。
“可惜我恰好不那么聪明。”周怀瑾摇摇头。
西门吹雪的手按在剑柄上,他的眼睛里是燃烧的火焰,足够把山尖的雪也融化。
他什么也不必说。
他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
周怀瑾看着他叹道:“我不是一个聪明的人,所以也只能想出不那么聪明的主意。”
“什么主意?”陆小凤本来是打算跑的,虽然他已经做好了准备——用他那两根手指随便接住这两人任何一剑的准备。
因为他知道另一剑绝不会有到他身后的机会。
周怀瑾突然问了西门吹雪一个明知故问的问题:“你要杀的是不是四条眉毛的陆小凤?”
“没错。”蒙面人替他答道。
周怀瑾便很轻松的笑了。
“可惜这里只有两条眉毛的陆小鸡。”
西门吹雪也笑了,他的手从剑柄处自然地垂下。
陆小凤也放松了紧绷的身体,快活的笑了。
这是他逃亡以来最轻松的一刻,并且在此后他再也不必拥有这样的紧张。
“现在这里都是朋友了。”周怀瑾眨眨眼道。
“既然是朋友,你们有酒吗?”陆小凤舔舔唇。
他已经很久没和朋友痛痛快快地喝过酒了,这对一个酒鬼来说简直是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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