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说谁?”寒梅忍不住道。
“一个你们认识的人。”周怀瑾道。
“西方魔教的教主。”陆小凤笑眯眯道:“玉罗刹。”
“他已经死了。”孤松眯起眼睛,杯中的酒却快要溅出来。
陆小凤叹了一口气:“我早说该喝酒的。”
“我却已经开始觉得你荒唐起来。”孤松冷笑。
“难道不是么?”周怀瑾却看向角落。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那里突然多了一层浓雾,浓雾中隐约显露出一条人影。
他仿佛比雾还要虚幻,就像是一场梦。
所有人至此惊梦而醒,这儿才发现他的身影。
“感觉。”周怀瑾简短的回答道。
这回岁寒三友是真的坐不住了。
他们也真正的开始感到害怕。
如果你看见了死亡,你也会感觉到害怕。
真正不怕死的人很少很少——
能代表死亡的人也不多。
一个照面就让人提不起任何反抗的情绪的人更少。
玉罗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你果然没死。”陆小凤道。
“我若死了岂不就是看不见这样精彩的画面了?”他笑道。
岁寒三友彻底的沉默了,他们多希望听从陆小凤的劝告喝一喝酒,至少醉酒的人感受不到任何的痛苦。
但他们也知道,玉罗刹绝不会放过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就像狮王会一直追杀想要挑衅他王位的狮子,一直到他被远远的放逐。
突然,孤松的手不抖了。
他仿佛生出了莫大的勇气。
岁寒三友是很好的朋友,他们一起练武,默契早已非同寻常。
可是方玉飞和他们在一起更加的默契,这样的默契岂非更叫人感到惊讶?
玉罗刹动也未动,难道他已经被吓傻了?
砰地一声,血花从温热的胸膛溅出。
孤松费力的低下头,他的头再也没能抬起来。
四丛一模一样的血花分别从四个人的胸膛迸射出来。
没有人看清他究竟是怎样做到的。
玉罗刹吹了吹手,那是一双很白的手,如果你不细看,甚至会误认为那是一双保养得当的、女人的手。
这双手白白净净,谁能想象得到上面已经站满了鲜血?
罗刹牌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你为什么不问问我为什么不捡它?”玉罗刹道。
“难道这世上真的存在这样一枚牌子吗?”周怀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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