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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我们都叫母亲,大哥非要叫太太,这样多不亲近?为了全大哥的面子,让我们也改了称呼,叫老爷太太。”贾敏忍不住继续问。

贾赦深吸一口,一口干了一碗茶,才自嘲道:“幼时我也叫母亲,但是她让我叫她太太,说我不规矩。不过就是因为我没给老二引荐给太子,所以找个理由发作我而已。”

贾敏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贾赦,母亲不喜欢大哥,生他的时候难产,差点儿没了,可大哥被祖母教导的不喜母亲,母亲背地里哭了多少回,她都是见过的,所以比起大哥,她一直亲近的都是二哥。

“既然说到这里,我索性说开了,从小到大,你可见太太夸过我几回?不管我做什么换来的都是训斥。是呀!我知道我无能,没什么本事,娇气又贪玩,也比不上老二能说会道会读书。这些都没关系,就是太太让许氏立规矩,也是应当的,婆媳之间自古以来都是如此。这些年来许氏若有一分不敬太太,我饶不了她。太太生我生的艰难,差点儿送了命,我都知道,所以便是太太再为难我,我都能忍。”

“但这些年许氏怎么做的,你难道看不到?可即便如此太太对她也……当初许氏生琏儿的时候,若非三皇孙找瑚儿,我的瑚儿可能就没了,瑚儿没事,可正在生产,还是难产的许氏如何得知瑚儿出了事?若非太医来的及时,她跟琏儿能有什么结果,我不敢去想。我想查,可太太查手揽了过去,结果不过是几个奴才遭殃,一个像样的结果都没有,只说我们御下不言,说她善妒……”

“瑚儿既然没事,琏儿也平安省下了了,便是许氏伤了身子,但起码人还在。这些我都可以放下,可如今……许氏她已经那样了,我不过是想带她在这里休养几年,可太太老爷无一不斥责,我能怎么办?”

“当初想害瑚儿的人至今不知道是谁?当日在难产的许氏耳边说了瑚哥儿的事情,主谋是谁?我依旧不知。太太一贯规矩多,许氏回去能好好静养?我是求了太子,将那个庸医抓住,可我连问都不敢问,他为何如此?”

贾敏听着贾赦的内心话,想要反驳说不是这样的,可却不知道说什么,听到这里,惊讶道:“你怀疑家里?怀疑母亲?”

“我现在什么都怀疑?我的娘子油尽灯枯的快死了,庸医却说她没事?当初生琏儿之后,许氏就不能生了,可那庸医说什么,只说她恢复的很好,只是妇人病,我却如今才知道。以本这几年因为大房没有子嗣,太太说许氏善妒,我才让府里那个太太赏的还算老实的通房有了身子。”

贾赦靠在椅子上,他算是豁出去了,不管妹夫在不在场,就直接说了心里话。说实话这话他憋了很久,他一直不明白为何从小到大,自己这个在外面无限风光的荣国公府的继承人,就是皇上也亲自赐了字恩候,保了自己以后的身份。

可回到府里,却不被待见,嫡长子继承爵位不是祖制么?自己为何要觉得对不起老二,有本事生在自己前面啊?

幼时他不懂事,确实做过几件让太太不喜伤心的事情,但是太太又何尝给自己改过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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