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可能”是小声,是因为在厨房的这三个人应该都能听见她的声音。
“什么是PDA?”彼得问。
“‘当众亲昵’的缩写。”翁可欣摇着头,她削皮速度好快,我完全不明白她是如何一边说话一边保证速度的,“现在我要收回前言,你也是,姚。”
我都不敢晃动我的腿了,一脸难以置信:“我什么都没做。”
翁可欣语气非常奇怪:“是哦。”
潘德小姐道:“你就不能不接她的话?”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翁可欣又插话道:“我说真的。”
我想问详细情况,又不敢张口,尴尬地咬着下唇。
彼得出言相救:“她说桑妮亚今天浑身都带着浪漫的气氛,随时都在瞄手机,还露出那种愚蠢的笑容。”
潘德小姐扭过头来,笑容流畅,微微抬起一边眉毛。
我和彼得一前一后迅速埋下头。
翁可欣可能是瞥见了我在笑,甚至在听了彼得的解释后,我还笑得更明显了,于是不无感叹地说:“爱情的鸟啊。”
看来年纪轻确实也有好处,这种场合,人人都闭了嘴,她还敢煽风点火。
不过,今天中午转飞行模式之前,我特意和潘德小姐打了招呼。明知我这边不会有消息,她还在和朋友聚会时频频查看手机做什么呢?
因着白天的事,我不由多想。
我实在有太多问题想要问她。
晚上的食物,老实说,非常寡淡。看人烹饪往往是最容易被勾起食欲的时候,可即便如此,我内心中也没什么感觉。冰箱里倒是有一瓶无糖黑椒汁,并不像潘德小姐先前说的那样,什么都没有;但我拿出来的时候他们都像躲瘟神一样看着那个瓶子。
怀抱着对大众智慧的敬意,我又将它放回去了。
亚洲最强他们那边的游戏对决尚未结束,我们决定晚二十分钟用餐。帮忙摆盘时,我开玩笑说:“我是不是不该来?”
“嗯?”潘德小姐抬起头。
“刚刚数了一下,算上我,访客刚好多了一个。”我像做贼似的故意往左右探头探脑,“你的邻居不会投诉我们吧?”
她笑着摇摇头,说:“你又不是访客。”
我反应过来她话中的意思,声音含糊地应了一句,耳朵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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