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在下午五点准时结束。潘德小姐精神依旧饱满,另两个人都略显疲态,感觉话都不怎么愿意讲了。彼得还好,翁可欣前后反差太大,我对她的印象一天之内颠倒了三次。
我手上的事情基本处理完了,偷偷看潘德小姐做拉伸。换下高跟鞋,她最开始只是踢了两下腿。我还没反应过来呢,一眨眼,小腿就与她的脸平行了。
小场面,李姚,不要大惊小怪。
不就是一百八十度嘛,这很正常,很正常。
但我到底没忍住,吸了口气:“你是怎么办到的?为什么忽然之间就上去了?”
我看别人劈叉都是慢慢压下去的。也许踢腿跟那个不一样?
潘德小姐望着我,神色平静,脚放下来,又踢上去。
她笑起来。
我肯定是无形中让自己的讶异暴露了。
“这没什么。”潘德小姐活动着肩关节,“每天都坚持练习,你也可以的。”
我还是有点儿担心:“不痛吗?”
“对你还是对我来说?”
“对你。”
潘德小姐微笑着摇摇头,忽然道:“你现在有空吗?”
“呃。”我顿了顿,“我不能和你们一起练习。”
她哑然失笑:“这又不是强制性的。我是想请你帮我取一下员工休息室里的筋膜枪。可以吗?我想多拉伸一会儿。”
说完,她还冲我眨了眨眼。
当然可以了!我立刻就冲出去。
回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他们压腿,姿势惊人地一致,两只脚挂在一高一矮的凳子上,一只手扶在腿上,一只手玩手机。
我倒不是说人们不能在拉伸时玩手机。
——只是,截止几秒钟以前,我一直以为劈叉一百八十度就是人体极限了。
他们三人的腿呈反弓形,潘德小姐弧度最浅,看得我腿疼;彼得像一道勾,让我觉得他腿给自己掰断了;至于柔韧性最佳的翁可欣……
我悄悄比了一下。
她的双腿是压成了两百五十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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