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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不在的时间才会被硬生生地拖长到七天,而成姣在脱离飞霜潭后,也是利用七天的时间,压制住她的进阶,直到等到我的到来。”
祁央将除了时空管理局的所有事情,按照她逐渐复苏的记忆,一五一十地向秦允繁和三位长老详细阐明。
她不奢求外人对这种荒唐的言论能有多少可信度,但只要拦下秦允繁,能够不让天一宗加入所谓的“诛杀妖邪”的阵营中就够了。
曾经过往的一切在记忆中闪回,祁央强忍住五脏六腑的钝痛,心头泛起一阵恍惚。
确如容成姣所说,曾几何时,“她们就以另一种方式经历了一遍”——除妖师何浅风与妖兽灵月、魔教教主容成姣与天一宗少宗主祁央,两方命运的对照相呼相应,仿若形成了一个前后的闭环,命运何其相似,结局又何其相同。
明明没有绝对的善恶之分,但又因为世人的眼光不得不处在黑与白的对立两面,直至最后被利用,互相厮杀。
“师尊、长老,弟子所言确实句句属实,未曾有一点欺瞒之心。”
祁央握紧掌心,将拳头紧贴在自己的心口,最后道:“但是,这是属于我和成姣的战斗,弟子不愿逃避!在此恳请师尊和长老,允许祁央独身前去天魔教!”
“阿央……”
田凌正欲说话,却被蓦地拦下。
“去吧。”秦允繁长叹一声,就算是在听完祁央讲述这些话之前,她也本就不是激进的“正义分子”,“本宗主答应你,不会伤害天魔教分毫。”
她没有用祁央师尊的身份,而是以宗主的口吻,做出了承诺。
秦允繁静静地注视着祁央欣喜地拜别,然后几个闪跃消失在原地,不禁闭了闭眼。她用感知去捕捉那抹身影,一如曾经无数次那样,用慈爱和喜悦的目光,望着着她一步一步地成长至今。
直到属于祁央的气息彻底消失在天一宗的结界范围外,秦允繁依然没有睁开双眸。
徒儿真的长大了。
“宗主大人!您怎么……”
田凌的轻呼将秦允繁从沉思中惊醒,她转过眸子,明白欲言又止的大长老所谓何意。
秦允繁垂眸看向自己的手腕,那里有一道淡蓝色的细线。细线宛如活物般轻微地颤动着,仿佛同什么东西连接在了一起,末端凭空消失不见。
那是秦允繁从未动用的生命之线。
同属性的灵师之间,一旦发动了这个技能,那么一方受到的伤害将由另一方承担一半,致命伤同理。
“生命的所有重量都压在她的肩头,命运的枷锁也不曾见将她放过。倘若真的如阿央所言,那她将是天一宗的未来、也将是无境大陆所有人的希望。”
秦允繁似是噎了一下,过了良久,空寂的大厅内才响起一声低低的、无可奈何的长叹。
“如果有选择,我绝不想让她背负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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