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在努力斟酌言辞想让祁央理解的容成姣并没有注意到。
“从不知什么时候起,与我相关的所有人和事似乎都变得奇怪了起来。我的朋友们有时会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举动,我自己的一些经历也会变得突兀反常。”
容成姣举了个例子:
“我印象最深的那次,一向懂事听话的婉婉在那天晚上突然非要拉着我去吃烧烤,怎么都劝不住。结果谁能想到我们去到人流量非常密集的小吃街时,竟然完全没有被认出或者被偷拍……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当时简直有种被小说里才会存在的那种‘透明人屏障’包裹的感觉。”
她停顿了几秒,仿佛回想起了不好的事情,语气发生了明显变化:
“同样地,也就是在那晚,我第一次遇见了姚昊天。”
话语字词中蕴含的寒意森然透骨,容成姣咬紧后槽牙:“那天,他意味深长地告诉我——他注意我很久了,而我,也永远无法逃出他的掌控。”
拍了拍比自己炸毛还要快的小茶壶,容成姣揉捏着祁央的耳垂分散思绪:
“结合之前的奇怪经历以及后续的种种情况,我已经很难将他的做法理解为普通的骚扰。他所借助的外力,我甚至认为用‘巫术’这种完全反科学的词语形容才更为贴切。
最崩溃的那段时间,我近乎绝望地发现我周遭的所有人都无法信任。往日,他们或许是我再正常不过的同事、朋友、上级,但是总有一刻他们会突然变成任人操控的木偶……”
叙述声到此戛然而止,祁央奇怪地望着容成姣,下一秒额头忽然被人悄然抵住。灼热的呼吸近在咫尺,饱满的红唇只差一个欠身便可一亲芳泽。
祁央屏住呼吸,任由自己的脖颈被容成姣环住,她克制住了自己的欲.望,只是貌似可爱地同容成姣碰了碰鼻子。
对方缓缓开口:
“直到……直到我遇见了你。”
“从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感到我的世界里一直牢不可摧的桎梏终于破碎了一隅。我知道你对我来说是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存在。”容成姣叹气,“听起来很像土味情话对不对?”
见祁央又否认了自己的形容,她笑意缱绻:“瑶瑶,你还记得我们同居的第一晚吗?
邪恶且不开玩笑地说,那天我真的宛如出了一口恶气般高兴。然而开心之余升腾起的更多的情绪却是害怕。
我害怕姚昊天会再利用什么非常手段来对付你……或者说,我害怕失去你。所以,我当晚无论如何也要将你留在我的视线中。”
心跳几乎骤停,紧接着祁央便清晰地听到一只草泥马疯狂撞击心房的声音。
纵然是容成姣,耳垂在此刻也染上了淡淡的嫣粉。她缓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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