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希嗤笑,“看来除了沈澜年,你谁都不放在眼里,所有人都只是你的玩意。”
“看来你对我意见很大。”
卫希颔首,“当然,我不服。”
“不服?”卫钊盯着她,唇角微勾,“其实我觉得你说得对,他都那么对我了,我何必愧疚?”
卫希抬眼与他对视,“是不必。”
“看来你当真是个白眼狼。”卫钊脸色沉下去,高大的身形笼罩她,“就为了个女人,不顾沈容年不顾沈家对你的栽培爱护,你对不起死在战场上的沈家三子!”
卫希丝毫没有被他压迫,“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他们不是为我而死,也不是因我而死。”
卫钊扬起手。
抬手攥住他的手腕,卫希站起身。
“我本可以与你虚与委蛇,但我不想委曲求全。”
卫希手劲很大,卫钊皮糙肉厚的手都被她捏得发红,“我不想再有人对我指手画脚,我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没有人能再以恩义要挟我。”
“沈家军现下落到沈容年手里,她那种人,且不说我与她的关系,就算我们毫无干系,她也不敢反我。”
沈家只会在沉默里灭亡,永远不会爆发。
“她手里的沈家军只是一张狐假虎威的废纸。”
卫钊面色铁青,“住口!”
“我只是说出事实。”
卫钊直接伸手把她拎起来,紧扣着脖子。
“我知道沈家军是你们的信仰,曾经也是我的。”卫希笑着看他,面色涨红,“但它真的只是一只披着狼皮的羊。”
卫钊双手收紧。
“这其实算是一个秘密。”卫希声音渐低,几乎不可闻,“而且,是不能轻易泄露的秘密。”
嘭!
箍着她的手松开,卫希瘫到椅子上。
房门吱呀一声,徐宁之连忙跑过来。
卫希被挪到她怀里,斜睨着地上的卫钊。
“他太自负了。”
徐宁之丢掉手里的火.器,“是这东西太好用了。”
“往后若是发到下面,看来我要天天穿着……那东西叫什么来着?”卫希咳嗽一声。
“防窠甲。”徐宁之抚她背。
卫希呼吸平缓了些,“对,防窠甲,有矛有盾,颜凌云还真是想得周到。”
“以后得时时刻刻看着她。”
卫希赞同,“她太危险。”
“你之前不是还想毁了吗?还打了她一下,她会不会记恨你?”徐宁之调笑。
卫希仰着脸,“不知道呢,你要保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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