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也得要。”
沈容年扔掉软巾,剑身光洁明亮。
“沈容年!你放开我!”卫希拼命挣扎。
轻轻叹口气,沈容年抬手劈向她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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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希醒来时,被装在昏暗的马车里。
沈容年坐在她对面,面前还搁了一架琴。
琴音从指尖倾泻,不算好听,也不算难听。
这还是卫希教她的,北疆没有会弹琴的。
卫希被堵着嘴,浑身乏力。
“你想错了。”沈容年偏头看着琴弦。
卫希瘫软在角落里。
“我不只是拿你当妹妹。”沈容年认真地拨琴,嗓音也随着琴音有些飘扬,“我对你,比亲情更高,比爱情更深,毫无疑问的是,我爱你。”
卫希半阖上眸子。
“我一直很好奇,徐宁之什么时候伤了你?”沈容年瞥她的脸,“你们之前,那么要好。”
卫希完全陷入黑暗。
“不说也没关系。”沈容年按住琴弦,“我跟她不一样,对你死心塌地,你尽可以放心。”
卫希拿头去撞车壁。
“爱你,不是一味顺着你。”沈容年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我知道你之前的选择,可那是你的,我也想选择。”
卫希不撞了,她没有任何反应。
“现下离京城已经很远了。”沈容年语气出奇得平静,“我可以给你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
沈容年掀开车帘,直接把她推了下去。
卫希脑袋着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马车仍在行驶,沈容年的声音仿佛在远方,“要么,你爬回去,要么,跟我走。”
卫希从尘土里抬头,看见一棵树。
她拖着沉重的身子挪到那棵树前,背对着树。
马车停下,沈容年盯着她。
卫希开始用树磨绳子,憋着一口气涨红了脸。
沈容年神色凉凉的,马车再度行驶。
卫希把目光投到地上。
终于,她找到一个尖利的石块。
卫希踉踉跄跄地过去,想抓住石块。
但沈容年不知道给她吃了什么,她浑身无力,竟连手都无法握紧,根本抓不住石块。
卫希咬紧牙关,像背靠着树一样背靠着石块,用力地磨损绑着她的绳子。
她的伤口处已浸满了血,但她不在乎。
渐渐远去的马车上,沈容年几乎把手掐出血。
不知过了多久,绳子被磨断。
卫希几下扯开绳子,她浑身都是汗和土。
挣扎着站起身,卫希脚步踉跄。
日落黄昏,卫希迎着夕阳启程。
前方是宽广的大路,卫希一步一步踩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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