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南昭扬声,“殿下您别忘了,您正是用那东西打死了颜姑娘,方才三殿下也演示了一番,百闻不如一见,七殿下何必狡辩?”
“不知者无罪。”程谦走到中间,朗声道,“三十多年前,火.器初出世时确实炸死过数位将士,其中就有沈老将军的兄长,殿下所闻并非是错。”
徐南昭张了张嘴,程谦又道:“当时先帝初登基,闻之大怒,在那之后,严禁火.器,殿下不知,徐首辅难不成也不知吗?”
“臣是为了江山社稷,北疆蛮夷近三十多年愈发嚣张,若是当初有个像颜姑娘一样的人往下研制,火.器蓬勃,许如今北疆广袤疆土就是我大燕的。”徐南昭义正言辞,又谴责了一下卫希,“只可惜,七殿下不识人才,一叶障目。”
程谦蹙眉,“殿下是遵从先皇之命,徐首辅公然违背先皇之命还打伤七殿下,是何居心?”
“此一时彼一时,分明是七殿下杀害无辜良才。”
两方吵得不可开交,龙椅上的卫宏却对火.器产生极大的兴趣,嚷着要看。
卫敏自然是双手奉上,只嘱咐他小心。
下面还在吵,卫宏烦不胜烦,索性摆弄起那所谓的火.器,小手拨弄上面的弯钩。
嘣!
炸裂声震停争吵声,卫希不可置信地看着地上的鲜血,方才那声响让她短暂失聪。
待她恢复听力,耳边已是哭天抢地声。
徐南昭愣在原地,怔怔地看着龙椅上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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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陵崩,举国丧。
徐南昭入狱,卫希却一丝快意都没有。
仿佛一场闹剧,以卫宏成为牺牲品而结束。
京城人心惶惶,卫敏镇定地主持大局。
群臣又开始站队,新帝驾崩,权臣入狱,忙碌的卫敏从大臣们眼里冒出尖来。
卫希还是待在三皇女府养伤,一直到十月上旬,卫敏才清闲了些,卫希的伤也好了一些。
“小希。”卫敏柔声唤她。
卫希躺在榻上嗯声,没精打采的。
“如今局势不稳,我们得早做打算。”卫敏抬手,轻轻揉她发顶,“你有什么想法?”
卫希盯着房顶,“没什么想法。”
“北疆或会趁机侵扰边境。”卫敏掌心细腻,嗓音也如清溪一般,“小希,沈容年不可能一直留在京城。”
卫希偏头,神色幽幽的。
卫敏面色不变,连摸她的力度都一如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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