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灵魂,在否认这一点,否认我所看到的一切!”
“你究竟是谁——?!”
玩弄死者的尸体。
干扰死者的安宁。
恶心到令人作呕。
五条里见冷冷地凝视着对方,即便是仰视的角度,那天然睥睨的眼神却让人感觉,她才是俯视的那一方。
若不是还有狱门疆的拘束,恐怕这一片地区,都要被咒术界最强者狂暴的咒力给碾成碎块。
“哈、哈哈……”
静默片刻,“夏油杰”面上泛起一丝狰狞的笑,沿着脑门的缝合线,揭开了头部的血肉,他惊叹又讶异地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啊?”
隐藏在大脑中的,恶心至极的“脑花”,与寄生虫无二。
兴许是心情好,脑花慢条斯理地跟她解释了自己的术式,简单来说就是置换身体,寄宿躯壳,说到最后,他嘴角咧开满是恶意嘲弄的笑。
“说起来,这还得感谢你啊,五条里见。”
“多亏了你固执己见,非要保留下夏油杰的完整尸身,不肯交给家入硝子。不然我也不会有可趁之机。”
“哦。”五条里见不为所动,她满脸嫌恶地说道,“这就是你大半夜去挖别人坟的理由?真是阴间的人做阴间的事。”
“尖牙利嘴的小丫头。”
对方不怒反笑,有成功启动的狱门疆在,他半点不会把五条里见的话放在心上。
“罢了。你先睡一会儿吧……”他用那双属于夏油杰的狭长黑眸,轻飘飘地瞥了银发女子一眼,“希望我们,在新世界再会。”
五条里见阖上了双眸,再睁眼时,她的神色都柔和了些许。
她注视着那具友人的身体,穿逾过鸠占鹊巢的寄生虫,看透一切的六眼似乎盯准了什么。
她对那个人说道。
“我会睡的……但是,你也该醒醒了吧?”
“你还要任人摆布到什么时候呢?杰。”
“——!!”
脑花陡然一惊,他原地后退一步,但控制不了突兀失控的右手,死死地掐住了自己的脖子,用力到青筋崩起,留下深深的指印。
与此同时,狱门疆已然完全闭合,五条里见的身影不见,留下的只有正方体状的狱门疆。
“唔、咳,哈哈……这可真是,有趣啊。”
用左手强行把失控的右手手指一根一根掰开,脑花盯着仍有动弹迹象的右手,脸色阴晴不定。
是他失策了。
没有想到,五条里见的话语,对夏油杰的影响如此之大。
只需要一句话,便能唤醒这具身体残存的本能,这可是在以往从未有过的事情。
就好像,能开启“夏油杰”意识开关的,只有那个人一样。
他强行按住还在挣扎不断的右手,脑中却回想起了不合时宜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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