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明理只觉的握着的手越来越用力,余光瞥到宋阿姨在拐角处探头探脑,她不习惯在别人面前和商静如此亲密作势要抽回手。商静握着嘘道:“擦干净再说。”
温明理看着她的侧脸,白白净净的还能看到绒毛,身上还有一股学生气,一个黄毛丫头该有的样子,所以对她的痛苦别人多是感同身受,对她的冒犯,一个大人也很难真情实感的去生气,她压低声音:“……我是异性恋。”
商静嗯了一声,继续擦着她的指缝,好像在说我知道,也仿佛是为了应付她发出的鼻音,湿巾擦得人痒,温明理不受控制的蜷缩一下手指,然后又被人一根根展开,她吸了口气继续说:“我想跟你说清楚,商静,我长这么大从没做过关于女性的春-梦,女人的裸体对我没有吸引力,你有的我都有,怎么会有欲望?。”
“我不歧视同性恋,我在洛杉矶酒吧见过很多Gay,美国还有很多州同性合法,但哪怕开放如美国,还是有很多天主教徒叫嚣着同性是罪恶大肆诋毁侮辱,中国更难吧?性取向是个很私人的问题,保护它就是保护你自己。不要在别人面前对我这么……这么亲昵。”温明理坚决地抽出自己的手,商静手掌弯曲不想放,但还是看着修剪的圆润光滑的指尖从掌心抽离,她的嘴角已经变得僵硬,整个玻璃花房只有温明理的声音。
白天的热气散尽,寒意沿着脚底不断攀升,她听到温明理说:“我不是没听说过直男跟Gay在一起谈几年再脱身去结婚,但这有什么意思,白白蹉跎几年青春最后还不是分开了?我不喜欢你,我对你没感觉,我不会呵护你的,我是没所谓毕竟不喜欢你也不会受伤,但你呢?我即使现在同意跟你在一起,你能得到什么结果?”
商静从来没想过这张嘴能下刀子,她丢了湿巾站起来看着她,眉毛皱起看起来下一秒就要发火,但看着她的眼睛气又发不出来,她凑近她耳边说:“谁说我得不到?”她的目光舔过她的脖颈、肩膀、胸口,视线还要继续下移,温明理说:“商静!”她拢起居家服宽松的领口,心中涌起一阵无力感。
“哼。”商静冷笑:“我能得到的多着呢,温明理你给我搞明白,我不是征求你同意,我是通知你。”她临走前弯腰探身说:“你等着。”
玻璃花房在家政的忙碌下清理一新,宋阿姨跟花鸟市场打招呼挑了点外国货放进去,香味最霸道的是德国玫瑰,温明理记得这是属蔷薇科,花瓣繁复、色泽鲜艳,她还看见木绣球、白色郁金香、雀梅……花朵争奇斗艳,能不能活下来还要看园丁的本事。
商静就在花朵摆好的第一天带她进去转了一圈,其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地下二楼静养。游戏厅的大门厚重而有质感,非常隔音,门一关起来再拉上窗帘,简直与世隔绝,商静有时候盘腿坐在地毯上翻书,有时候靠在沙发上放黑白电影……不管做什么,温明理都跟个腿部挂件一样难得离身,连上厕所都要等在门后。
两人自从那天下午公开谈心后再也没说话,王主任跑来好几次,有一次还故意当着温明理的面叹气,眼神时不时扫过商静,等着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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