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孚对傅禹通有求必应,他要看书,南宫孚就让人张罗来。他要写字,那些笔墨纸砚也统统搬来。
南宫孚不知道皇帝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傅禹通却知道。
皇帝要和他合作,这些都是她的诚意。
李孟庭来天牢也是为了此事,她一来就屏退了所有的锦衣卫,与傅禹通单独说话,开门见山的。
“傅大人,今日我们来谈谈合作的事吧,上次起了个头,还未深入。”
傅禹通在李孟庭对面坐下,问道:“陛下想要臣做什么事呢?”
李孟庭想了想,问道:“你跟西蒙皇子阿斯夫,以及将领巴统暗地里勾结的事情,还有别的人知道吗?”
傅禹通没有注意到李孟庭刻意放缓的语速,笃定道:“没有。我跟他们都是私下约着见面,不会有人知道,不会有人看见。”
李孟庭摸摸下巴:“那就好办了。阿斯夫与巴统是秘密失踪的,他们失踪之后,组织必会大乱。”
“你出去之后便借着搜救他们的由头,跟其他藏匿在京城中的奸细取得联系。”
“记下这些人的名字,秘密报与朕。”
“事成之后,陛下当真会还臣荣华富贵?”傅禹通的一双眼里透露着渴求。
李孟庭拍拍傅禹通的肩头,站起身来,道:“那是自然,爱卿将功补过,是天大的好事呢。”
不知不觉,李孟庭走到了牢房的门边上,背对着傅禹通说话,阴阳怪气的。
傅禹通也听出来了,他权当是皇帝对她的讥讽。
他是牢笼中的困兽,为了获得逃出生天的机会,可不得低声下气,任人嘲讽吗?
傅禹通并未将皇帝的反常放在心上。
“陛下,那行动何时开始?”傅禹通拿捏着自己的语气,不然内心真实的激动显露出来。
李孟庭转过身子,眼睛里是结冰一样的寒冷,她的嘴边扬起阴森森的笑,像看蝼蚁一样看着傅禹通,嘴里吐出了两个字:“现在。”
“来人,傅大人可都招了,将供状拿进来给傅大人画押!”李孟庭变了脸,她想要的东西都要到了,没必要与这个奸诈小人好言好语相待。
她大喝一声,南宫孚立马带着两个狱卒和五个官员走了进来。
傅禹通脸色大变,全然没想到李孟庭会突然翻脸不认人。
“这几位大人可都在隔壁,将我们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傅大人当真以为自己做的事可以瞒天过海,不留痕迹?”
“朕总有办法治你!”
“陛、陛下,不是要合作吗?怎......怎突然......”看着站在牢门口的几位老熟人,傅禹通的话哽在了喉咙里,忽然就发不出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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