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的更多。
李孟庭想了想,也对,这个傅禹通同尹明希不对付,但他处处又被尹明希压上一头。
要权没钱,要钱还不能明着来,不能被尹明希发现。
像这样处处受制,哪里可以与开国功臣相提并论?
李孟庭猜想西蒙大汗应当与他许诺了不少东西。
傅禹通品品李孟庭说的话,又品品她的表情,“平庸”二字像一根刺一样扎在他的心上。
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成为人上人,是他愿用声名、全部身家乃至是性命去换取的东西。
可这些东西到了李孟庭的眼里就成了“平庸”的梦想。
偏偏李孟庭还抓住了这一点不依不饶:“原来如是这样啊,其实爱卿不必如此,为这些身外之物弄到声名狼藉的境地,何必呢?”
“若你与你堂弟感情甚笃,你记恨朕不留情面地杀了他。朕觉得这样的由头还说得过去。”
傅禹通在心里啐了一句:傅锦才算什么?自己从来都是将他当做棋子用。
只是他很不满李孟庭瞧不起的口气,有些口无遮拦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想大部分投敌叛国的人都与臣一样,为的就是身外之物。”
“当然也有一些,是陛下口中的家长里短的事情。或者是对规章律令不满的人,也有不少。”
见傅禹通还有往下说的欲望,李孟庭没有打断他,而是静静地听他将话说完。
想到了什么,傅禹通的脸上染上了些许笑意,他道:“还有一种人,是陛下绝对想不到的。”
傅禹通看了一眼李孟庭好奇的神情,没等她开口,就自己把话接完:“他们啊,觉得这个时代太平静也太无趣了,要闹出动静来才有乐子。”
李孟庭听得入迷,顺势往下问:“这就是所谓的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吧。傅大人好像知道些什么,难不成傅大人身边有这样的人?”
傅禹通被她这打量的目光吓得一惊,收回神时才惊觉失语,连忙否认道:“臣只是为陛下提供一种可能性,当不得真。”
他将自己的话圆完:“陛下说臣的所求的东西平庸,不似家仇大恨那般理所应当,可臣觉得这世界上的绝大部分人本身就是平庸的人,他们做一个决定或者改变一个立场,极少是因为一个宏大的梦想,多数是这种微小的、外在的因素,促使他们发生改变。”
傅禹通讲了一大段话来解释自己举例的原因,可李孟庭已经从他骤变的语气和惶急的神态之中看见了端倪。
傅禹通说的那种人是他切实见过的。
他说这种人自己绝对想不到,其实无意中就泄露了一个信息:这样的人藏得极深,她从未将关注的目光停住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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