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宗族挑选的新君,从今往后,当自称为“朕”,不可自称“我”了。”说白了,刘士清就是来教李孟庭礼仪的,让她能够跟得上登基大典的仪式。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不要在人前丢了皇家的脸。
“这个倒不难,改改口就能改过来了。”李孟庭在内心中默念了几声“朕”,发现很快就可以将口头上的自称改过来了。
“还有一事,便是明日的登基大典的衣冠服饰、仪仗卫队皆要陛下过目。”说完刘士清递上了一个小本子。李孟庭挑着有插图的几页,背倚着龙椅,手肘靠在扶手上,整个人呈半卧状,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刘士清在心里腹诽:坐没坐相!
“这些衣冠服饰的款式有待商榷,但登基大典急迫,先这般吧。但日后我....朕的衣冠服饰都要更改,我们往后再说。”
“是。”
“好,看完了这些,刘大人还有何事?”
“新君需在本章上头批红,方可作数。”刘士清提醒道。
“批红?”李孟庭显得尤为不解,眉头皱起,好看的桃花眼瘪了瘪:“何为批红?”
“批红便是陛下需用朱笔在微臣的本章上批注。若是赞同,应当在微臣的本章上写下一个“允”字。”
陈海适时将毛笔及砚台端了过来,还给刘士清搬了张李孟庭心心念念的凳子。
李孟庭一手拿着本章,一手摸摸下巴,眨了眨眼睛,显得尤为无辜:“可朕......不会写字......”
“陛下当真不会写字?”虽有耳闻,但亲耳听见的时候,刘士清还是如被雷击。堂堂大启君主,竟不会写字,这若被友邦外敌听见了,不就成了个笑话!
李孟庭很诚实地摇摇头:“当真不会,连执笔都不会。”但她脑筋转得快,很快就想到了法子:“不若朕与你画个符,日后若是朕应允的事便用这符来表示,若是不妥之事,朕便画个叉。”
几句话间,李孟庭已经适应了“朕”这个字眼,并且说得十分流利。
陈海在一旁候着没走,他表示赞同:“陛下,此法可行。”内忧外患,新君之位绝对不能动摇了。不会写字也并非无可救药,日后找个帝师,多教多写,总归是会学会。
刘士清的想法与陈海一致,先天不足,后天补足便是,他此时揪着这一点不放对国运无任何帮助,于是道:“微臣也觉得此法可行。”
李孟庭欣喜:“那便如此!”她胡乱拿起笔,在刘士清的本章上画了一个“勾”,示意自己已经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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