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艾安抚道:“可能有事耽误了,明天应该就来了。”
周枕月抿了口咖啡,平静地说:“我没有等她。”
小艾:“哦……”
接下来的第二天,第三天,穆雪衣都没有来。
应该不会有什么事能耽误她这么久。八成……是放弃了吧。
其实已经很了不起了。
周枕月想着。
她在楼下守了足足两个多月,而自己除了最开始请她吃了一顿饭外,再没有任何其他的回应。一个人总不可能永远单方面付出。
只是那个人一走,原本就无聊的生活,变得更无聊了一些。
周枕月拿起桌子上那封三天前她给她的最后的情书,习惯性地开始读。
……不知道是这三天里读的第多少遍了。
像是读一本已经停刊的最后一期读物,文字早就是嚼得没味的泡泡糖,阅读已经成为一种无意义的肌肉记忆。
本以为她和她不会再有什么交集。可第四天的下午,周枕月下班时,途径大门,忽然听到那声熟悉的:
“下班辛苦了。”
周枕月随即转过头,看到了许久不见的穆雪衣。
但对方和几天前的模样很不同。
穆雪衣显然是被谁打了一顿,颧骨带着擦伤,侧脸有一片淤青,脸色非常苍白。整个人的状态特别不好,随时要晕倒过去似的。
她抱着礼物和情书的手臂上是青紫和黄红交错的伤痕,青色叠着黄色,紫色压着红色,像极了海鲜市场上那种不新鲜的五彩斑斓的热带鱼。
见周枕月在凝视她,穆雪衣挡了一下自己的手臂。
“你怎么了?”周枕月淡淡地问。
穆雪衣勉强牵起嘴角:“摔了一下,没事。”
周枕月顿了顿,又问:“去医院了吗?”
穆雪衣:“没事的,不用去。”
周枕月没说话了,扭头继续走,再没回头去看那人。
但在走出街角后,她对身旁的小艾说:
“你带她去医院看一下,别说是我让你去的。”
小艾忙答应。
周枕月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坐了另一辆车,跟在小艾和穆雪衣的后面。
到了医院,她悄悄地站在单向玻璃的后面,看着医生给穆雪衣诊断。
因为隔着玻璃,她听不清医生是怎么说的。
过了一会儿,医生把穆雪衣扶起来,走到水池边,帮她拍着背。
周枕月盯着医生的口型。
他把一句话重复了很多遍,到最后,周枕月都读解出了那句话:
“……把淤血吐出来,吐出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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