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也点了下头,回道:“这么晚了,早点休息。”
等回了病房,叶昔言也委婉地道了声谢。
嫂嫂不随便掺和,仅仅说了句:“别气爸妈他们,有事就好好讲,慢慢来,也不是不能解决。”
“嗯。”叶昔言颔首。
医院的细节老两口不知情,第二天一来依然是原样,不会有太大的改变。
老两口没事干,商量着要给叶昔言转院,觉得这家医院医疗条件太差,叶昔言都脱离危险了,花点时间转去二院三院应该更好点。他俩征求叶昔言的意见,叶昔言拒绝了,一来是没必要,转去转去太费时间,二来是二院的内部局势太动荡,过去还容易沾上一堆不必要的麻烦。留在这儿就挺好的,能暂时避开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和事,而且江绪也在。
叶昔言执拗,不听劝,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转院。她不矫情了,挺能扛得住,慢慢接受治疗,耐心等恢复。
她现在还不能长期下地,有时会起来走走,晒晒太阳或散心,为了更好地尽快恢复。她出去时会把江绪一块儿喊上,两个人一起。
江绪身上的伤短时间内消不了,淤青散了部分,脸不肿了,内出血的情况亦得到好转,可留下的伤痕还是显眼。小伤结痂掉了就没事了,余下的会留下疤痕,有的浅,过阵子就会逐渐消失,有的深,也不好看,估计自然变好是不行的。
大医生后颈上留了一条歪扭的伤疤,往上能蔓延到头皮,放下头发能遮住,撩起头发就能看见。
也不知道怎么留下的,是被打了后才有的,还是蒙眼时撞哪儿划伤的,江绪自己都不清楚,记不得了。
叶昔言心疼,等痂掉了就伸手摸摸,将温热的指腹贴上去,用指尖轻轻摩挲。
江绪自个儿瞧不见,便问:“难不难看?”
“不难看,”叶昔言说,“还好,不是很长,只露了个小尾巴。”
光听描述想象不出来啥样,江绪反着手去摸,却被对方一把抓住,阻止了。她愣了愣,觉得这人反应太大,说:“我看看。”
叶昔言不松手,在她颈后挠了挠。
感觉酥酥痒痒的,江绪笑了下,“别碰,住手了。”
叶昔言从后面抱住江绪,突然挨上去。
怕弄到对方的伤,江绪也不敢动,任由抱着。
叶昔言没做什么,只是将她散在背后的头发拂开,凑近低头,在那条不好看的疤上亲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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