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在一家私人会所。”
“然后呢?”鹿饮溪蹙眉,想不起来何年何月去了哪家私人会所,碰见了这个人。
这人这么好看,她如果见过,定会过目不忘。
“然后——”简清用指尖抚平鹿饮溪的眉心,语气平静,眼中审视意味不减,“我把你带回了家。”
此话一出,暧昧瞬间冷凝在月光下。
鹿饮溪慢慢坐起身,拉开彼此的距离:“什么意思?”
什么带回家?
包养?还是一夜情?
无论哪个,都不可能发生在她身上。
就算是梦境,就算这人长得好看,也不能这样随便侮辱人……
简清伸手,挑开她的腰带与睡袍,用行动回答了她的问题。
腰带松开,睡袍如水般滑落,堆叠在腰间,月光虔诚地亲吻她脊背,照得肌肤宛如羊脂白玉般细腻无暇。
鹿饮溪赤.裸着上身,跨坐在简清腰上,满腔柔情尽数褪去。
她闭上眼睛,掩去眸中翻涌的怒意,扬起左手,“啪”一声,狠狠扇了身下人一耳光。
*
“啪”一声,冰箱门被人随手关上。
一个穿黑色睡袍的女人站在冰箱边上。
女人身材高挑,脸颊红肿,神情冷淡,殷红色鲜血沿着她的左手指缝蜿蜒而下,滴答滴答,攒了一地。
她扯过一条薄毛巾,裹上从冰箱拿出的医用冰袋。
冰袋贴脸,刺骨寒意沿着肌理融入血肉。
简清不动声色,一边敷脸,一边看向客厅的沙发。
沙发上的人,黑发,红唇,眉目清澈,抱着膝盖,红了眼眶,纤弱干净又委屈的模样,好像她才是那个挨打的人。
察觉到简清的视线,鹿饮溪抬头看她。
对视两秒,鹿饮溪唇色苍白了几分,下意识抬起左手拢紧衣领,身子往沙发角落缩了缩。
像只受惊的小猫。
简清放下冰袋,走过去,居高临下俯视她。
鹿饮溪盯着看了简清几秒,又低头,看着她不断滴血的左手,有一瞬的心悸眩晕,面色更加苍白,颤声道:“你、你包扎一下……”
扇了这人一耳光后,鹿饮溪顺手拿起床头柜匕首自卫,谁料这人竟眼也不眨地握住刀锋,拽过匕首丢地上。
空手夺白刃,简直像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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