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从中岛敦身后又走近了一名青年。穿着砂色风衣的太宰治双手插在口袋里,从中岛敦身后探出脑袋同他们搭话:“诶?敦和八百小姐在说什么悄悄话吗?难怪下来这么久也没有看到敦回来,真是狡猾啊……”
中岛敦被逗弄得连连摆手,逃也似的跑去了吧台前和店长预定。
太宰治和中岛敦则完全不是同一种风格的人,他自顾自地在八百比丘尼的对面坐下,视线瞥了瞥吧台附近,看到了正在有意无意地将目光投向这边的中岛敦。
“我前几天见到童磨了。”太宰治忽然这么说。
八百比丘尼声线平静地回答:“是吗。”
“诶——”太宰治不太满意她这副漠不关心的模样,主动问她:“八百小姐不好奇我们说了些什么吗?”
八百比丘尼这才很给面子地问他:“你们说了些什么?”
没有评价她这种明显是敷衍一般的提问,太宰治兴致勃勃地和她分享自己与童磨见面时谈论的内容。
“我们说到了八百小姐呢,”太宰治感慨道:“想当初明明是我先遇到了八百小姐,但童磨那家伙却先到处张扬说要追求你,还说……”
八百比丘尼其实并不关心这种内容,以童磨那种性格,无论做出多么出格的举动,也都能算是正常行为了。
但为了不让兴致勃勃的太宰的积极性被打击,她还是没有让对方唱独角戏,而是询问他:“他说了什么?”
“童磨说,他对您一见钟情。”
太宰治将双手交叠,自己的下巴抵在手背上,“我当时可是真的被吓了一跳呢,因为童磨那家伙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可是一副认真得不得了的样子。”
太宰治至今仍然记得昔日和童磨相处时的时光。
彼时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是在森鸥外的小诊所里。因为自杀失败而被送去救治的太宰治,遇见了那个有着冰一样寒冷的笑意的少年。
他仿佛永远都在笑着,脾气好得离谱,也从来不会对任何人生气——即便那些前去地下医生那里治疗的客人们,绝大部分都是些不太好说话的人。
但童磨一次也没有生气过。
即便是在童磨与太宰治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夜晚,那个——港口Mafia的前任首领,被现如今的首领森鸥外以抢救失败的名义,用手术刀切开了喉咙的夜晚。
作为医生助手的童磨依旧站在床边,他的脸上露出了怜悯的神色,但面无表情的太宰分明看到了他的眼睛——在那双眼睛里,根本没有半分感情。
童磨是与太宰不同的存在,他并非是想要追求着什么,只是单纯的……什么也感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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