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话语梗在了喉头,谢青棠的思绪荡然一空。许久之后,她才回过神,认真道:“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顿了顿,她继续道,“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我只希望你成为你自己。”
见常仪韶抿唇不答,谢青棠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她凑近了常仪韶,一伸手拂落了她飘落在她肩头的一片落叶。她又道:“我听齐喻甚至是何延津说起你过去的样子,跟现在不太像。人是会改变的,但是骨子里的一些东西,恐怕难以更改。不然为什么会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呢?”
常仪韶并没有说太多的话,她对上了谢青棠的眸子,只是一颔首道:“好。”原本压在了心间的沉重情绪散去了一部分。唐榕说得并没有错,在这方面我并没有多少经验,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还是错。她……虽然很不想提起那个名字,但是她在不经意间将何延津当作了参考物,如果谢青棠不提出来,恐怕会踏入一条截然不同的路,将距离越拉越远吧。
在沉思的时候,她的脚步不由得放缓,而谢青棠如乘风而行,脚步轻快,不需多时便领先了一阵。前方有个拐角,只要一转,视线里的身影便会倏然消失。常仪韶舒了一口气,快步追着谢青棠走去。而谢青棠则是在即将拐弯的时候回身,她凝视着快步走过来的常仪韶笑容粲然明艳。
“常老师。”
“嗯?”常仪韶一扬眉。
谢青棠及时将那句“乌龟都比你走得快”吞了回去,她在常仪韶的前方,要是说出这句话,可不就骂自己是乌龟吗?
常仪韶凝视着谢青棠,她的眼中溢出浅浅的光芒,似是在等待谢青棠的回答。谢青棠同样也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眸光越过了林梢,在那弯有些朦胧的月上停留片刻,她道:“月色正好啊。”
常仪韶抬眸,浩瀚的深蓝夜空除了朦胧月,还有云山堆叠。浮动的云山缓慢地拂过了朦胧月,渐渐藏住了它的光芒。她收回了目光,只望着谢青棠,应道:“是啊,月色真好。”
谢青棠的一番话语打开了常仪韶心中堵塞的那条路。
剪辑片子并不是一个简单的活,更何况大多的内容都是她自己一人经手。
“我说,你家能用的人那么多,为什么专门压榨我!”唐榕在小群中出没,要不是吐槽甲方,就是抗议常仪韶这个“无良好友”。
“不是你自己说的?”常仪韶回复。
唐榕:“……”她只是想要客套一下,不必当真。可好友既然当真了,那真的得赴汤蹈火完成了。在说起工作事情之余,不管是唐榕,还是陆黎她们,都免不了关心常仪韶的终身大事。毕竟好端端辞职从渝城跑到了沈城,做一些可能不会产生多大商业价值的事情,很容易不让人多想。
“怎么样了?”陆黎询问道。
“走错了路。”常仪韶言简意赅。至于如何走到岔道上,她却是不愿意提起。
“她错误地把何延津当作参照物。”话少的齐喻在此刻忽然间冒泡。
常仪韶眉头一蹙,不理会唐榕与陆黎的唏嘘声,她专门@了齐喻,问道:“是她跟你说的?”她抿着唇,一颗心不由得揪起。如果真的是谢青棠告知齐喻的,那是不是意味着她早就猜到了自己的心思?那她是如何想法呢?她会怎么看待自己?
常仪韶的胡思乱想并没有持续太久。
齐喻:“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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