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琅顿了下才说:“最重要的是,说好的一周回来,竟然到了第十二天。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她每次出差都是提前回来,可纪绣年却是迟到的。
她迟了太久,像极了以前无声无息从她的世界离开的感觉。
“我…当然是很想你的…”
“想给你打,但是怕你在忙。”
“不是故意不接,我们的手机被主办方拿走了,出了一点意外,很晚才找回来。”
纪绣年认真回应她每一句话。
也在陈述自己的不安和情绪。
“第十二天才回来,这件事我要说对不起。但我怎么会不回来呢,你在这里,我又能走到哪里去呢。”
她的心落在这里了,再也无法远行。
她的声音温柔宁和,眼眸中透着无限情愫,周琅被她安抚到了,指了指自己的唇。
纪绣年靠过去,亲了亲她。
周琅这才展颜,下车去开后座的门,捧了一大束红玫瑰递给她。
哪怕是再生气,她也不舍得让她一个人雨天回家,刚才只是因为买花迟到了。
像是某种甜蜜的确认。
她们不需再多说什么,渐渐也理解彼此心中那些情绪。
是她们共有的,需要漫长时间消融的不安。
开车之前,周琅抱住纪绣年,在她唇瓣上重重咬了一下:“这是惩罚…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唔…”
纪绣年捂住嘴唇。
竟然被她咬破皮了。
可她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弯起唇角,笑盈盈地说:“好,没有下次了。”
从机场出来没多久,纪绣年接到颜以笙的电话,说她心情不好,喝多了,希望她能来陪她说会话,只要一小会。
周琅听到她开外放:“去吧,我去接阿响和安扬就好了。”
两个少年这学期加了校篮球队,今天正在学校排练,此刻大雨,连车也不好打。
周琅把她放在一家餐厅的门口,跟她约好等会见。
纪绣年下车,按照颜以笙电话里说的消息,才找到正在包厢里独自喝醉的人,一问才知道是跟家人吵了架,父亲逼她立刻跟相亲对象结婚,而她死都不肯同意。
纪绣年温声安慰她:“没事,我大哥跟伯父关系不错,我让他帮忙圈圈。”
没想到颜以笙的思维在酒醉后极其跳跃:“你知不知道,你哥救过我一次,之前我在户外做地质勘探的时候…”
“什么?”
“哈哈…没什么。对了,你和周琅谁是上面的那个?”
纪绣年:“…你问这个?”
颜以笙朝她傻笑:“我不是窥探你们的私人生活,我之前在书店看了本书,想送给你,毕竟你看起来像躺平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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