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得不问沈宴如,“姐,飞机行李限重多少斤?”
“随身的行李限重五公斤。”同样为此发愁的沈宴如看看自己的箱子,再看看安知晓的,想了想还是道,“估计要托运,索性都带上吧。”
反正头等舱托运行李限重四十公斤。
于是安知晓便痛快的将所有东西打包装了起来。
不过收着收着,安知晓心中忽然生出了几分不舍。
这是安知晓首度产生不舍这样的情绪。对她来说,居无定所已经成了习惯,住在哪里都是一样,反正也只是个睡觉的地方而已,四星级大酒店里的高床软枕是如此,花店里两张桌子拼出来的“床”也是如此。
从她有记忆开始,住过太多太多的地方,从未有一处让她觉得留恋。
所以离开村子去上学,安知晓并不会舍不得。离开乡下到城里来,安知晓也觉得理所当然。
以前安知晓觉得,可能是因为自己的心比较冷,比较硬,所以感觉不到那些柔软的情绪吧?毕竟生活所迫,让她实在是没有闲情逸致去生出那些惆怅的心思来。
在刚刚搬到沈宴如这里来的时候,安知晓同样也不觉得这个地方会有什么特别。
更不必说这只是个酒店的房间,来来去去,本就不应该生出什么感触。
但也许是因为住得久了,也许是因为跟自己住的人不同,总之这间房间,渐渐从“睡觉的地方”变成了“像家一样的地方”。
虽然住在这里的时光宁静又枯燥,几乎每天都是同一个样子,然而细细想来,却又发现每一个地方似乎都留着记忆。
琐碎,却难忘。
行李大可以打包带走,可是曾经在这里经历过的日子,却是不能够带走的。
沈宴如收好了东西,转头便看到安知晓在发呆。这种情况的确是很少见,所以她忍不住走过去问,“你在想什么?”
“我……”安知晓回过神来,下意识的想要遮掩自己心里的想法。于是胡乱的找了个理由,“我在想,去了上海之后我住在哪里?”
也许是自觉这个理由不太有说服力,所以她又补充道,“我听说签约之后,公司会安排员工宿舍是吗?但是我们工作室一共也没有几个人吧,有员工宿舍吗?”
确切的说,不是没有几个人,而是只有三个人。
沈宴如,宣子航,还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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