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白用手掌摩挲了一下她的脸颊，微笑着道，“所以有时候，看上去铺满荆棘的路，也只是看上去而已。走上去就会发现根本没那么可怕，不是吗？”
杨迦必须承认，黎白说得对。
“那接下来呢？难道就任由他们继续这样无组织的发展下去？”她想了想，又问。
黎白嗤笑，“怎么可能？”
任何一个民族都是很难彻底打垮的，一旦给他们时间，大大小小的势力就会很快成长起来，直到有一天推翻现在订立的这些不平等条约。所以黎白当然不可能给出这种机会。
不过这其中所涉及的问题非常复杂，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说清楚的，所以她也没有过多解释，只是道，“古代有句话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就算一时臣服，也免不了会心思反复。对付他们，只能一手萝卜一手大棒，让他们老实干活儿就可以了。”
她说完之后，见杨迦一直盯着自己，不由问，“怎么这样看我？”
“我今天才发现，你好坏啊。”杨迦说，“以前怎么会觉得你虽然冷漠但其实很正直呢？”
黎白眯了眯眼睛，摆出一张冷脸盯着杨迦，“竟然被你发现了我最大的秘密，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唔……那就把我关押起来，永远无法将你的秘密泄露出去好了。”杨迦配合的道，“你不是已经为我打造了一个牢笼吗？”
“什么牢笼？”黎白一愣。
杨迦指尖在她心口轻轻一点，“在这里，一个能把我死死困住，永远无法逃脱的牢笼。”
听说女性的心脏距离皮肤表层的距离非常近，所以她们的心跳总是很容易听到。从科学的角度来看这当然是无稽之谈，但此时此刻，黎白的的确确明白的感觉到，杨迦那一指，似乎直接点在了自己的心口上。
让她浑身战栗。
其实黎白很清楚，自己对杨迦一种远超过正常恋人的占有欲。因为对她来说，杨迦本来也并不只单纯是情人的身份。
她的确是想过的，将杨迦永久的囚禁起来，让她只能停留在自己身边，哪里都不能去，眼睛里只能看到自己。这种念头并不暴烈，但却像根缠在心底的毒素，一点点侵蚀着她的心，让她永远无法彻底把这种妄念消除。
但是她相信自己伪装得很好，尤其是在杨迦面前。
所以此刻，被杨迦这么直白的点出来，黎白在惊慌之余，又有一种于愿已足的满足感。
杨迦知道。
并且自愿被她束缚，承诺永远不会离开。
虽然黎白也知道，她们身为两个独立的个体，总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想要达成所谓的“长相厮守”，从客观上来说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但她本来就没有失去理智打算囚禁杨迦，所以得到这个表态，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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