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这个问题的,是邵清然的表妹陈敏君。她是邵清然的小跟班,对她的事情都很熟悉。此刻,她的语气里似乎多了点什么,“她啊……是清然的表姐。”
围绕在她身边的人,好几个都是邵清然的追求者,其他人也都是十分相熟的朋友,于是顿时都诧异了,“清然还有这么一个表姐?怎么我们从来都没见过,也没听说。”
“人家常年住在国外,你们当然没见过啦。”陈敏君呵呵笑了两声,“不说你们,我也是第一次见呢。”
“咦,清然的表姐,不也是你的表姐吗,怎么会没见过?”有人好奇。
陈敏君的语气里不无酸意,“嗨,她是清然姑妈家那边的表姐,说是亲戚,但跟我们家其实没什么关系的。”
贺白洲听到这里,方才恍然。似乎确实听说过,邵清然有个姑妈住在澳洲,不过因为平常不怎么来往,所以确实从未见过。想来,应该就是这位姑妈家的表姐了。
想到这里,贺白洲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自己忽略了,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正沉思间,突然看见坐在窗边的人,一直在伸手去捏眉心,似乎是不太舒服。贺白洲当即将自己脑海里的想法都暂时抛开,起身走了过去。
走到跟前,她才意识到自己这一举动有些唐突。但已经到了这里,再退回去似乎更奇怪,于是硬着头皮问道,“你好,需要帮助吗?”
坐着的人很快放下手,抬头看向她,应该是认出她了,眼中闪过一抹意外,随即便微笑道,“谢谢,不用了。”
话说到这里,贺白洲本该顺势走开。
但她踌躇了一瞬,还是问,“是头痛吗?可以让工作人员拿一点止痛药。”
“啊……”对方笑了起来,“已经吃过药了,似乎没什么用。”
“嗯,很多止痛药都是要提前吃的,疼痛发作起来再吃,就很难起效了。”贺白洲说,“如果你觉得很难受的话,我在楼上有一个房间……”
“宴席应该快开始了吧?”对方打断了她的话。
贺白洲也意识到这个邀请过分唐突,立刻闭了嘴。她有些抱歉,觉得自己似乎打扰了对方,正要道别,就见一只手伸到了自己面前。
“不过还是谢谢你。”面前的人依旧坐着,笑吟吟地朝她伸出手,“认识一下,邵沛然。”
“贺白洲。”她有些拘谨地握住了那只手,放开之后在邵沛然对面坐了下来。
邵沛然笑了起来,“喝白粥?”
贺白洲学生时代几乎都是在国外度过,没人会玩这种名字的谐音梗,后来回国了,身边围绕着的人身份大都不如她,何况又都是成年人,更不会有人敢这样打趣她。
所以此刻听到邵沛然这么说,不由呆了一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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