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没有回应,她也没觉得意外,现在已经快十二点了,蒋诗桐肯定已经睡着了,反正她给她报过平安就行了,至于隔天会不会被问起她今晚去干了什么,那到时候再说吧。
江森没有注意到,在她的房门关上后,原本那门缝底下透出的微弱灯光也随之消失了。
☆、拔牙
次日蒋诗桐并没有如江森所想问起她前一晚去了哪里,仅是问了她牙有没有好一点。
江森用舌头舔了舔那颗牙,没再感受到痛或者难受,她又跑去洗手间看了眼,原本又红又肿的地方也恢复了正常。
很奇怪,明明之前还折磨了她好几天的智齿,睡了一晚起来居然突然就好了。
这也就意味着……她得去拔牙了。
果然如她所料,蒋诗桐听了颔首道:“那你今天可以去拔牙了,午休之后是体育课,时间上应该来得及,我们就那个时候去吧。”
江森心里发怵,试探着说:“它才刚好诶,能不能晚两天去啊?”
“不行。”蒋诗桐毫不留情地否决道。
江森见她一副丝毫没有商量余地的模样,妥协般地点点头,“……好吧。”
答应归答应,担心归担心,这几天她偷偷查了拔牙后的一系列后遗症,譬如创口感染导致面部明显肿胀、张口受限、全身出现发烧,干槽症,牙槽骨骨折等等。
其中任意一项拎出来都足够吓人了,甚至还有整个牙床位移的,其他的牙都会跟着松动。
一上午江森脑子里不自觉地想着种种拔牙后可能会造成的可怕后果,老师上课讲了什么她根本没在听,笔记本更是空空如也。
第四节课上课前蒋诗桐终于发现了她的不对劲,看着满头虚汗的江森,以及她桌面上崭新的本子,疑惑地说:“你怎么了?看起来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是牙又开始疼了吗?”
江森不好说自己是在害怕拔牙这件事,本想顺着蒋诗桐的话点头,可又忽地想起蒋诗桐对待撒谎的态度,只好实话实说道:“我在担心下午去拔牙的事。”
她把自己查到的那些东西原原本本说了,蒋诗桐听完觉得既好笑又无奈,“那些病例都是极少数的,发生的概率太低了,大抵跟中彩票的机率是一样的,不用那么担心。”
说着蒋诗桐从书包里拿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递给江森,温声道:“擦擦吧,你看看你,额头上都是汗。”
“谢谢……”江森不好意思地接过那张纸,指尖却不小心碰到了蒋诗桐的手背。
微凉的触感令江森一怔,她飞快地收回手,耳根处悄然浮现一丝红霞。
她偏过头强作镇定地擦着汗,不动声色地挡住了自己发烫的脸和耳朵,努力稳住声音道:“蒋诗桐,你的手好凉啊。”
“有吗?”蒋诗桐神色间带着几分疑问,如证实般握住了江森的手,感受到那份温热后才恍然地赞同道,“嗯,好像是有点凉。”
江森错愕地睁大了眼睛,耳朵烧得直接从绯红晋升成了通红。
她,她,她,她是怎么用那么淡定的表情做出这种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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