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整个人凌厉的冷漠气质不同,跟西装同色系的浅蓝领带上,别着一枚金珍珠领带夹。小小的精致玩意儿,消减了一分他不近人情的气势。
“涂二爷百忙,竟有空特地来这参加一个酒店小小的剪彩仪式。”
许知衍其实很不想应付涂钺这种难缠又深沉的人,尽管按辈分他还得叫他一声叔叔。并且在今早,他大哥许子封还特地来电嘱咐他好好招待人家。┋яоūωеnωū⒊.cом┊(rouwenwu3.c噢m)
对面的涂钺垂着眼,不怎么给面子的开口:“不是特意,顺道而已。”
大概是对他的态度习以为常,许知衍也不是个爱废话的性格,端着餐前酒喝上一口,开始聊正事。
“关于涂氏重工的海上货轮转让协议,您打算什么时候签呢?”他可不是急不可耐,聊了没两句就讲大事。这个协议早在大半年前就跟涂钺本人敲定,但迟迟没有签约。
因为是许子封亲自跟涂钺谈的,里头的具体细节他不清楚。但涂氏旗下的重工业,尤其是海上货轮买卖,那可不是小生意。他既然受许子封所托参与进这个案子,那他就得过问过问了。
涂钺这才抬眼看他,沉凝半晌后只说:“不急。许子封叫你跟进,但我想他可没叫你催我。至于什么时候签,他心里有数才对。”
他把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许知衍自然无话可说。
服务生这时上了菜,又恰好他的助理匆匆走进来,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他听完不解的蹙起眉头,“这你没跟她说涂二爷也在吗?”
助理愣了一下,他进许氏不久,显然没联想到其中的关系。
许知衍见状摇摇头,“算了,你下去吧。”
等助理离开,他又疑惑开口:“您来伦敦,没跟涂笙联络吗?”
涂钺冷硬的下颌线僵了僵,而后冷冷的牵起嘴角,“没有。”
他说完指尖在酒杯底座上轻敲两下,面上的神色显得有些不耐烦。
说实话,在他们这些亲戚眼里,一直是知道涂笙跟涂钺无比亲厚,所以这样随口问一句也不奇怪。
许知衍没瞧见他脸上的神情,用叉子搅着盘子里的烩面,慢条斯理吃上一口又讲:“我未婚妻庄落跟她玩得好,明明比她大上一岁,只要跟涂笙在一块,就事事听她的信她的。就连晓星那丫头也是,不管是捣蛋还是恶作剧都陪她玩,我想您还是该多管管她,家里的几个姑娘都要被她带跑偏了。”
他微垂着头,银边眼镜反着光,一时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单听说话的语气,不过是家人之间聊家常。不过仔细听一听,反倒像是在告状。
全程冷漠脸的涂二爷听完他的絮叨,神情更冷了,他不咸不淡的接了句:“是吗。”
接着手里的刀叉就仍到餐盘边,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声。
他道:“你慢用,我有些累了,先失陪。”
等他离席后,许知衍停下进食的动作,看了一眼他离开的方向,脸上也没有惊讶的神情,只不过不以为意的耸耸肩。
被涂二爷甩脸子,常有的事。没什么好惊讶的,更没什么好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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