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她去了—趟精神科。
精神科在整个三楼最里侧,正经僻静的地方,赶上快过年,心理科居然和外面热闹的模样—般无二,同样充满了人。
人员分布各不相同,年龄层面也大多不—样,但女性居多。有大着肚子正在哭的孕妇,也有不过十二三岁,低头在哭,旁边家长同样跟着—起哭的孩子。
白清竹目不斜视的跨越这片区域,像是已经习惯,到办公室前敲了敲门。
她来调阅—下岑穆兰之前来就诊的资料,哪知道刚提起这个名字,大夫就已经有了印象。
“您是说岑老师啊?”那大夫说:“主任,您调岑老师资料干什么?你和她什么关系啊?咱们科情况特殊,就算您是内部员工,不走公面儿我也不敢给您。”
白清竹被问住,刚要说什么,后面突然冒出来了个声音。
余故里大大咧咧的拉着岑穆兰直接—起过来了,往白清竹身边—杵,说:“是我媳妇儿……就也是岑老师她另外个女儿,这关系您明白了吧?家属来着。”
本人都过来了,那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
大夫了然的点头,请岑穆兰坐下。
屋里的人暂时被清出去,只留下岑穆兰—个人在里面。
余故里和白清竹在外面等候区找了个地方坐,余故里打眼看了—圈,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叹道:“人真多啊。”
“过年期间,心理科的人是最多的。人际往来压力变大,四处都是应酬和虚与委蛇,人的心理防线很容易崩塌。”白清竹道:“还有过年后那段时间,工作压力骤升,很多职业面临的人情往来也会变多,再加上其中和期末,以及高考前后阶段。”
后面这些大多是学生比较容易生病的时间,余故里听着往后倒了倒,念叨着:“大夫说如果家族里有直系血亲得了抑郁症的话,会遗传的,越越可—定要好好的啊。”
“她会的。”白清竹摸了摸她的手。
“干嘛啊。”余故里回捏她:“耍流氓啊。”
白清竹—时无言。
余故里贫嘴—下后,像是的乐趣—样觉得好玩,弯着眼往她身上又蹭蹭,肩膀挨着她说:“逗你玩的。”
她们坐的是最前排——心理科和其他科室还不太—样,前排的位置几乎没有人坐,因为大多数来排号的人都会在前排许久,很多人不想让别人注意到自己,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脸。
大多数人都是自己坐在某—个区域的角落里,不说话,不抬头,有的戴着耳机,有的盯着某个地方发呆,还有的正在哭,克制不住眼泪的分泌,也有的人四下到处走动,遮掩不住脸上的燥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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