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故里忙不迭站起,怀里抱着一直紧贴着她的越越。
岑穆兰看着越越的模样有些许犹豫,越越主动的小声说:“越越就在妈妈房间睡觉,哪也不去,外婆带着越越吧,越越想和妈妈在一起。”
岑穆兰闻言也只能同意。
*
这一趟再回家,气氛有些许的凝滞。
余故里晕车,私家车还好,但出租车不太能消瘦,一个人坐在前排,越越和岑穆兰坐在后面。
越越一路上都沉默,眼睛盯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看,幼圆的双仁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模样很专注,脸蛋儿也沉沉的。
一到家,她果然就如同自己说的那样,钻到了余故里房间,主动拖鞋、拖外套,盖上了小被子,就眨巴着眼睛看着外面的余故里。
余故里给她关上门,回身,岑穆兰已经在后面跟着上了楼,手里拎着一个足有半人高的行李箱。
行李箱很干净,可拉链的齿缝中还能看到不少灰尘,打开时,还能闻到一股浓浓的潮气,是在许久不见天日的密闭环境下太久的缘故。
余故里:“妈,这什么?”
她打量了两眼,莫名觉得这东西很像是个潘多拉魔盒,里面的东西又危险又神秘,兴许对她还很有诱惑力。
岑穆兰选在这个时候把盒子打开,一定是因为盒子里面有什么东西是需要给她看的。
岑穆兰只是叹气,将行李箱拉开,里面的东西很满,几乎是拉开的瞬间,就弹开了。
里面放了很多东西。
旧照片、相册集,甚至私下来的同学录,还有零碎的小饰品……等等等等。
可这些旧照片上,无一例外,要么是她和白清竹的合影,要么是白清竹的单人照片。
背景有很多个地方。游乐园、马场、棋馆、公园、水族馆……更多的,还是在家里。有些照片已经有些反色,那些照片的旁边还放着一个老式的拍立得,应该就是那玩意儿的产物。
余故里忽然有些头晕,眼前跟着黑了两下,脑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一跳一跳,像是心脏跃动的频率,又像是有一只幼鸟,在急于破壳般的顶撞。
“这些是……”余故里直接坐在地上,伸手拿出了几张看。
照片下面,居然还有书和本子,那些字迹不是她的,但她却认得是白清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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