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早读一小时,结尾的时候,顾也还特别有师父使命感地插进去了专业课。
“我特意看了一下在职的专业课,其实也不难,内容上比法考的内容还少点。”
林帆欲哭无泪,“我是前年过的法考,执行上也用不上一些知识点,我早忘记了。”
顾也拍了拍林帆的肩,“没事,我基础还可以。”
瞧瞧顾也这用词,用得是基础,这些考试内容在她看来,大都是法学基础,很多内容其实与现在最前沿的一些法学理论有较大的出入。
在检察院工作这几年,顾也每年都有撰写学术论文的任务,是他们检察院调研考核的支柱,靠着顾也的论文获奖加分,安定区检察院的调研工作才看上去没那么惨。
而法院系统也有每年的学术论文比赛,为了做好这项工作,单位要求35周岁以下的青年干警必须交一篇论文参加比赛,林帆也写过,写得很认真,却是一坨屎,甚至被领导特意请来的老师委婉地表示:精神可嘉,下年努力。你这篇论文再雕琢雕琢,今年就别交了。
老师没有明说的是,水平太差,交上去丢面子。
这种学习上的差距,在林帆工作后又一次打击了她。
就算吃完顾也精心准备的早餐,也无法让她开心。
临走前,林帆长叹息,“我只能庆幸,还好你比我大几岁,还好我们不是同班同学。”
一直到单位,看着应朝阳又一次踩点进单位,还偷偷摸摸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压扁的包子,送给隔壁办公室的周宁,才傻憨憨地回到自己位子上。
林帆忍不住感慨,“果然,天才和蠢萌,都是天生的,皆是吾辈不可及。”
应朝阳没听清,问了一句,“帆姐,你念叨啥呢?”
“没,明天我去集训了,今天帮你干活最后一天,有什么安排?应sir。”
应朝阳翻开自己的记录本把工作安排说了一下,没等他说完,安检口来了电话,说是有当事人来给林帆送锦旗,只是看着畏畏缩缩、贼眉鼠眼的,进安检之前,还东张西望,不像真心来送锦旗的。
为了安全起见,安检口认认真真查了一遍,没有不该带的东西,只是还要打过来确定一遍,是不是要找个法警一起陪同接待。
“我就是法警。”林帆道,“什么名字,我看一下是哪个案子。”
安检口那边说了名字,林帆案卷都不用翻,这个案子就是最近刚结,被执行人是江彪和林月,而这个来送锦旗的人就是申请执行人,在外地卖面的一位大爷。
那位大爷看着很是年轻,起码比同龄人看上去年轻五六岁,一看就是很开朗的一位大爷,看着林帆就端起了笑容,“林法官是吧,林法官!谢谢您!这是我特意让人做的。”
林帆接过那锦旗,道谢。
应朝阳一起扶着,也感觉很新奇,拿着那锦旗左看右看。
林帆和大爷闲扯了一下,大爷说起这次回来的主要原因,“我真怕被别人看见我来给你们送锦旗,哎呀,不是说送锦旗这事丢脸,主要是江彪出意外了,我这钱刚拿到手,他就出意外了,我这心里过意不去,还有一些认识的亲戚,也让我回来,给他爸妈赔罪。”
“他们欠你钱,你要他们还钱是天经地义的啊。”应朝阳很是奇怪,“你赔罪?为什么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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