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没有钱。
我现在在阿袖所开的裁缝店内工作,钱不多,但够我和阿叶糊口。有时我甚至怀疑阿袖是不是看在我和阿叶是“孤儿寡母”的份上,所以才如此照拂我。因为不管怎么看,我如今这一路走来实在是太容易了——于这个时代而言。
今日由我看店,正在缝补衣物之时,听到了有人踏入店内的脚步声,随之而来视线一暗,我抬头一看,一张熟悉的脸印入眼帘。
“是你啊……”
来人是源赖光。他今日穿着甲胄,竖着马尾,看上去意气风发。似乎是路途过于匆匆,此时的他又添了几分风尘仆仆的模样。
源赖光打量了一下店内,转而视线又移到我身上,“你在这里做事?”
“是啊。”
将针线放好,然后倒了水。店内没有放置茶叶,所以只有白开水。说到茶叶,开春之时最适合做花茶了。什么时候去……
我正想着,源赖光皱了皱眉,问:“你的孩子呢?”
“在山上啊,有人带着呢。”
“人?”源赖光闻言,露出了一个不明意味的笑容,“当真是人?”
“你这是什么话?”我瞪了他一眼,佯装生气。
他没理会我,望着怨狱山的方向自顾自说:“近来听说怨狱山被黑暗笼罩,想来怨狱山的神明回来了。”
我心里咯噔一声,不知他说这话的意思。
“如此一来,想必流寇也不会在山内扰人,你也不必担心安全问题了。”
一时之间有些无言,不过流寇……
“这里有盗匪?”发觉自己声音过响,我立马捂住嘴巴。
源赖光点点头,然后说起了之前就是来平匪的。不过结束后令部下先回京中,自己随后。以至于两人在神社偶尔碰见。
我对比并无什么感觉,巧合的事碰到的也不是一件两件了。
说起来……
“姑获鸟她现在怎么样?”
自从那日后,我就没和她联系过。毕竟我不知安倍晴明的府邸……
源赖光的脸色骤然变得难看起来。随后磨磨蹭蹭的,从袖口处掏出一封信件给我。
并说道:“她给你的。”
我接过信件,上面什么都没有,拆开后看到里面的信纸上仅有一行字。
安,莫念。
说不清是什么情绪,既喜悦于她给我写信,又失落于这信过于简单。
“她为什么会把信交给你?”
我捏着信纸好奇道。
源赖光面无表情,显然不想回答我。我也懒得理他,捏着信纸发呆。
过了不久,源赖光抱着胸道:“你若是要回信,便早点写,天黑前我便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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