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也不继续说了,站起身来将木梳递给沈灵雁,央着沈灵雁给自己再梳发,沈灵雁一下一下的轻轻给她梳着,心烦意乱的沈灵雁却耐着性子还抚摸着那如泼墨般的发丝。
“今日之行,切记平安。朕命令你的。”沈灵雁替她梳好头发后,盯着铜镜里的周瑾,缓缓开口,温柔又不容拒绝。
“臣遵旨。”这是周瑾第一次以臣自称,也是第一次很恭敬的应下沈灵雁所说的话。
二人都没有再继续磨蹭下去,沈灵雁先推开屋子门,几日皇帝当下来,她周身的气质都已经潜移默化的盛满帝家威严,即使什么也不说,也照样足够震慑。
村民们一时没有声音,只听沈灵雁嗓音清冽如同那寒泉轻响:“有什么仪式要举行?”
村民们摇头,为首的村长战战兢兢的走上前,透过门缝窥见那着红色喜服的周瑾端坐在其中,心下一喜,这容貌没问题!
他退回到村民之中,向他们点点头,村民们纷纷松了一口气脸上替换了笑脸:“没有什么仪式,只是要赶在中午前将姑娘送去成亲。”
说的这叫一个好听啊,哪里是什么送她成亲,若今日换成张亦巧,那便是送人去死。张家外面停着一辆破破烂烂的花轿,“送亲”队伍也算是浩浩荡荡,周瑾只坐在屋子里不出来。
“我们姑娘说了,她既是去‘嫁’河神的,那便要你们对她恭恭敬敬。跪着叩首请她出来上轿子。”
云珠也跟着走出来说道,这番话如同响雷一般炸在人群中,村民们面面厮觑,谁也不想向这个素未谋面的人磕头跪拜。
有人挑头破声:“我们上跪皇帝摄政王,下跪父母长辈,为何……啊——”
话没说完,那村民已经晕倒在地,沈灵雁看的清清楚楚,是从屋子里飞出来一根银针扎入那人的太阳穴中,这才昏厥过去。
是周瑾。沈灵雁心知肚明,可她只是微微一笑,满脸的不耐烦:“看到没有,河神大人已经怪罪下来了,你们还不跪拜?”
话音刚落,村长第一个跪下来,剩下的村民一样如此,浩浩荡荡的对着张家小屋跪拜,声声喊着恭迎,周瑾这才懒洋洋的走出来。
阴云之下,周瑾慵懒的神情显得格格不入,胆大的村民们纷纷抬起头来看,只一眼,便觉得再看就是亵渎了。
沈灵雁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骄傲,她攥住周瑾的手,扶着人上了花轿。
看着周瑾先坐进去,沈灵雁刚要离开却被那双洁白好看的手反握住,轻轻向前一拉:“上来陪我。”
沈灵雁还没说什么,张姓男人却好死不死的走过来,一脸害怕:“这……花轿恐怕不能坐两个人……”
周瑾挑眉:“若本姑娘非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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