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就听不懂了呢?
“嘁,算了,你蹲下。”
在我满是问号的目光中,白发男孩苍蓝色的眼睛眨了一下,然后改口道。
这个还是能办到的。
我听话地在他的面前蹲下,示意对方可以说到底有什么事了。
然而下一刻,我迎来的不是话语,而是一团湿润的泥巴,不偏不倚,就糊在脸的正中央。
我:?!?!?!
你他喵,为什么!!!
“好了,你走吧。”
一片手忙脚乱中,男孩收回沾了泥的手,淡定地转身回房间,关上房门之前,他还特意抬高声音加了一句:“记得端晚餐给我。”
端你个大头鬼!请你吃土吃不吃?
我冲到院子里的小池塘边,疯狂撩水洗脸,靠着心里不停重复的“他还只是个孩子”的念叨,方才忍住踹开门把某个小鬼揪出来糊泥巴的冲动。
以上,就是我和幼年体五条悟最初的故事。
也是我时隔多年,终于想起来的,真正意义上,第一次和五条悟的相遇。
我给七岁的五条悟当了半年的侍女,穿上绣了他专属图案的和服,给他端茶倒水,看他杀死一波又一波的刺客。
也许是因为一开始的泥巴事件,在外面高冷傲慢的五条少爷在我面前就是只小恶魔,他会想各种花样折腾我,而我会以各种招式回击他,我们互怼着,乐此不彼。
在闲暇里,我会陪着他坐在空荡死寂的院子里,看着远去天边的飞鸟打发时间。
他出不去,我也出不去,未长大的“六眼”每一次离开五条家的结界都是一场腥风血雨,而我只是个性命堪忧的黑/户侍女而已。
我们是两个囚徒,被束缚在这个光怪陆离的不科学世界。
某天,又一次干掉两个突破结界刺杀过来的诅咒师后,白发男孩拉着我跳上房顶的屋檐。
“呐,等我可以杀死所有蠢货,咱们一起去看富士山吧。”
重重庭院中,他指着远处隐隐约约的大山,和我说:“听说那里的樱花很漂亮,樱花冰淇淋也好吃。”
“那悟君可要挑好时间,万一错过四月,就只能再等一年啦。”
我笑着说。
“嘁,看不了富士山的,我们就去北海道,那里更冷,樱花肯定开得也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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