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将军的身子当真如此孱弱,竟连夫人都娶不得了?”霍小玉随口问道。
云扬苦笑一声,“本来在庵堂确实调养得差不多了,只可惜当年潼关之战,受了……”
“前面便是厢房,霍夫人与霍姑娘先进去用膳吧。”云飞似是顾忌什么,打断了弟弟的话,连忙指了指十步外的厢房。
霍小玉话听到一半,突遭打断,心里不免有些不甘,可是瞧这两兄弟又不愿再说下去,只好点头谢过了两位将军,挽着郑净持走入了厢房。
“我与二弟去把姑娘的行装搬进来。”云飞拐了一下云扬,拖着云扬快步走远。
“云将军莫不是伤了男儿要害,才会……”霍小玉忽地意识到了什么,不禁红了脸颊,暗暗嗔了自己一句“胡思乱想”,便不再多想下去。
郑净持的脸色更为难看,若是她猜对了,云晚箫定是伤了要害,才会不好女色,容貌也变得更加阴美,甚至连妻妾都娶不了。
这样的男子,与宫中阉人无异,怎是小玉托付终生之选?这一刻,郑净持只想早些结束商州献艺,快些回返长安。
云扬被大哥拐得莫名,走到府外马车边,揉了揉兀自生疼的胸口,忍不住问道:“大哥,你这又怎么了?好端端的给我这一肘子,我可是你二弟啊,打伤了我,看娘怎么收拾你?”
云飞狠狠瞪了云扬一眼,“你这小子何时才能长点心眼?将军受伤确有其事,可是伤的是心口,并非男儿要害。你照方才那样说,让霍姑娘听了去,以为我们将军伤了要害,不能娶妻,若是被霍姑娘在长安觥筹交错中传扬了出去,还有哪家好姑娘肯嫁将军?”
云扬给了自己一个巴掌,急声道:“还是大哥想得周到!我差点误了将军终生大事啊!”
云飞叹了一口气,“等将军再调养个几年,身子比现在更硬朗些,定能娶个好姑娘,生好几个小将军,那时候的将军府,可就比现在热闹多了。”
“将军若是大婚,我定要与将军喝个不醉不归!”云扬不禁拍掌笑道。
云飞脸色一沉,“二弟,人说**一刻值千金,你怎能把将军给灌醉了?今晚回去,我可要问问娘,可是怀你的时候撞了肚子,怎的做事总是不动动脑子?”
“额……”云扬一愣,瞪了云飞一眼。
云飞放声一笑,瞄了一眼云扬脸上的巴掌印,干咳了两声,“回去这巴掌印你自己跟娘解释,可是你自己打的,我可不想被娘骂。”
云扬舒眉笑道:“本就是自己打的,为何要说是别人打的?况且,今夜将军要带霍姑娘赴宴,只怕不到三更是回不来的。那时候娘也睡了,肯定不会问我这是何人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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