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曲莲抿了抿唇,看着黑沉沉沉的天,沉默了。
喝酒?万一醉了怎么办,而且这个人据说武艺很高,她毫无反抗之力。
不对,什么反抗之力,想哪去了,不过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去哪喝?”
“我房间,你先去,我去取酒来。”寒水眸光一亮,语带欣喜地转身去拿酒了。
严曲莲:“…”
酒还要去现拿?
合着是临时起意?
感觉自己草率了,不应该答应的,万一这丫头发酒疯怎么办……
过了一段时间。
大公主去平蛮州的消息虽然瞒得很好,但是当她接手平蛮州的事务后,消息就传回了京城。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公主竟然暗中去干了一件大事,令朝廷头疼多年的平蛮州问题,就这么解决了。
老皇帝高兴又自豪,想起还在牢里关着的二皇子,他大笔一挥,传旨立储君,大公主进京就听封。
原本维持着表面平静的京城,也因为这道圣旨打破了。
入夜,户部尚书宋王思特意去了趟刑部大牢,打发走狱卒后,他凑近二皇子:“殿下,那位被立为储君了,不能再犹豫了。”
二皇子闻言一慌,随后便心如死灰道:“早该料到的不是吗?父皇眼里从始至终就只有她周十乐,早该料到的,本王输了。”
宋王思凝眉,没想到二皇子才被关了几日就失去了斗志,他长叹一声道:“微臣不知道放手一搏会不会输,但如果什么都不做,就一定会输,殿下以为等大公主继位还会留你性命吗?”
二皇子苦笑一声:“宋爱卿觉得本王还有放手一搏的本钱吗?”
“有,只要殿下不认输,皇子府的府印和这封万民书就是你的底气,只要殿下信得过微臣,待大事一成,臣必携百官来迎吾皇。”宋王思从袖中拿出一张檄文。
二皇子被宋王思地话挑起了一些斗志,他仿佛看到了那一天,百官相迎,跪在地上对他齐呼万岁。
檄文上的内容很简单,全篇都在说大公主是江牝鸡司晨,女子应相夫教子,不可坐江山,更会毁了一国气运。
二皇子眉头深深皱起,犹豫道:“百钺史上已经出了两代女皇,在位时皆励精图治,深得民心,这个借口恐怕立不住。”
宋王思冷笑一声:“殿下忘了什么叫事不过三,正是前面已经有了两位女皇,才不能再有第三位,否则会遭天谴的。再者借口之所以叫借口,有就行了,立不立得住就不是现在能断定的了,成王败寇,历史向来都是由胜者来书写。”
哪有什么绝对的对错,身为女子却拿了本该握在男人手里的权势,这便是错的。
二皇子低头看着手里的檄文,心里依旧拿不定主意,就和宋王思方才说得的一样,若是一拼,尚有一搏的机会,若是不拼,就坐等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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