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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原著叶白衣和剧版终究不同,因为他是一面镜子,万千红尘轰轰烈烈镜中照影,一转头它们都是虚像,书里的叶白衣擦了擦镜子上的灰尘,就离开了。书中的他最后的选择让我认为,他并不是一个人类,而是一个道的化身。他所追求的就是从虚无走向虚无。

p大做了一个概念设计,而不是设计了一个人类,叶白衣的诸种表现看似鲜活跳脱,实则毕加索。他的选择与人格貌似并不契合,但从外观看又让人无法反驳。因为它顺从了逻辑。

它顺着逻辑走,每个步骤都有被解释过,但让人更多从一个上帝视角去欣赏他和理解这个人,而不是去代入和共情他。

这是因为它符合一个机械运作的原理,却不符合一个人类的情感体验规律。它是一个人的形状,但是它不是一个人。

你自然而然就会用第三人称去鉴赏它,但是察觉不到问题。

因为它是披着人皮的。

“一个男人从楼A的顶端下一秒出现在楼B的地下室,然后搭乘直升飞机来到五角大楼,最后跳下去,在楼下的停机坪站稳了。”好像看到了个人影,貌似是个人在做这件事。

你看着他做了这一些事情,没觉得不对,但是自然而然就从一个旁人的角度去观瞻,而放弃思考“如果是我,牛顿允许我吗”。你会感觉“这个人了不起,是他的话一定做得到的”。

但没想过人类之中真的有人做得到吗?

万一他不是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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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人物塑造方式我是熟悉的,古龙也是这风格,一个人的行为、性格、情感体验,都是为了一个他想呈现的“道”而构建的,最后的成品不是一个人类,而是他所走过的路的形状。

一个特殊的形状,用来论证一些事。

这个风格其实很毕加索,不惜把人物给多重立面化、适当抽象化、乃至短暂非人化,也要为了那个关键的轨迹而服务。

周子舒和温客行也是这感觉,这两个人看似是被剧情推动着不断包裹完善的,但其实他们的完整形象是剧情本身。

某几何体的平面展开图,可能比正常的要多了两三个面,展开之后,好像合不回去了。

它是一个超维结构,很难看出它合上应该是什么形状。

你无从揣测一个真正凭借自己意志、走出这种轨迹的有血有肉的人是否真的存在,他是不是真的能仅凭自己的双脚走出这道轨迹;又或者我们试着靠这个轨迹,尝试去反推这个人具体的精神构造,会发现会在某个角度卡住,无论如何都接不上,不知道是什么原理,但会反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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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是一个巨大的画布,然后这些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你试着剪开这个画布分开每个人,会发现好像不对劲,然而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你只知道画布是完整的,是一个很规矩很舒适的形状。

然后这张画很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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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周的两位演员老师或许意识到了这个问题,p大的文是抽象画,表达的是一种凌驾于人类个体形态以上的东西,从中提取出一个完整自洽的单人,实则不可能实现。

但是这件事又是没有什么必要的,只有强迫症手艺人才会在意一个人是否自洽。

这两位老师的解决方法是,演能演的部分,演张力和感染力最强的部分——两个人的感情,迸发出来;两个人的跌宕剧情,以最夸张的力度呈现出来。剧情是完整的,感情是浓厚的,而人是否自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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