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在这里浪费口舌,不如想想怎么才能从这只咒灵手底下活下去。”
窗户,被拉开了。
被打湿的黑色发丝像海藻一样铺撒在身后,唇红齿白,面庞像是打了几层粉一样惨白,细腰长腿,穿着像是校服的水手裙,忽略现在的氛围,这个花子居然是个实打实的美女。
如果不是那无孔不入的恶念,没有人会把这样的美少女和咒灵联想到一起。
绷紧了全身的肌肉,两只玉犬同时跃起,就要咬上那咒灵——
她,居然呜呜咽咽地抽泣起来了。
室内攻击性的恶念转为无穷无尽的委屈,像是要把人卷入悲愤的旋涡。
“为什么……我明明,只是想要朋友罢了。”晶莹的泪珠滑下,花子哭泣起来,就让人产生了忍不住怜惜的情感。
“可是——她们,她们,却把我关在了那个小小的隔间里,直到死亡的最后一刻……”
去安慰她吧,去给她一个拥抱吧。
这样的想法控制不住地从心底冒出来,狠狠掐了自己一把,伏黑惠才清醒过来。
玉犬的动作也停顿了下来。
他马上看向身前的少女。
沙树却是面无表情。她仰头,目光似乎在虚空中游离,始终没有一个方向,最后,只是抽动了一下嘴角,“是这样的吗?”咒灵前言不搭后语的讲述,终于还是拼凑出了一个简单而残忍的故事。
单亲家庭的少女,因为美貌被嫉妒,被排斥,最后在紧锁的隔间里哮喘发作,如花的年纪里凋零。
但是如此具体的事件也说明了一件事——她并不是厕所里的花子,那个能被称之为“特级”的咒灵。
她只是,恰巧保留了自己的神智罢了。
走上前,沙树的语气平稳到听不出一丝起伏,“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呢。”
伏黑惠原本伸出的手又收了回来。
他本该拦住沙树的,但不知为何,刚才沙树身上出现一种奇特的气质。
介于最温柔的情人与最冷酷的刽子手之间,像是分裂了开来。
伏黑惠分辨不出来她是要去给花子一个拥抱,还是要去给予最可怕的一刀。
这一愣神,便失去了拦住的机会。
总之,她只是自己刚认识的同学罢了……死不死的……可恶!
看着被花子攻击而一动不动的沙树,伏黑惠终于还是扑了上去,感受到肩膀上濡湿刺痛的感觉,他只觉得自己肺都要气炸了。
从花子进入房间,沙树就感受到了,灵魂深处的躁动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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