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罗铭诚想想真觉得奇怪。
按理说,他先前做的那些事情,该是叫阮玉浓万分生气的——他明明知道自己肚子里的事,还故意在床上这么乱搞,摆明了就是不想要这孩子。
只是阮玉浓非但没表露出一点点的不快,这几天对他比之前都要好。
几番思索下来,他能想到的理由只有一个:全是因为着肚子里那个关乎到他性命的孩子。
罗铭诚这时候才了解到阮玉浓对这个孩子的重视程度,当真是为了它什么都能妥协。
只是这回罗铭诚依旧错怪了,阮玉浓对他这么好,当然是为了让他保胎。阮玉浓心里倒真没那么在乎孩子,在他心里罗铭诚是第一,其他都得往后排。然而那个还未成型的孩子连着罗铭诚的命,这就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了。
没有什么比罗铭诚的命更重要,阮玉浓重视这个孩子,只是因为这孩子的命等同罗铭诚的而已。
“你放那儿就走吧,我一会儿自己吃。”大概是因为先前想到这人第一次强迫自己的事情,再加上刚才产生的几分误解,他这话是带了点刺在里头的,完全把阮玉浓当成了下人。
阮玉浓却是一点不气,他笑了一声便端起碗,舀了一勺自己试了试烫热,就举高了勺子凑到罗铭诚嘴边,说:“放在一边该凉了,你趁热吃。”
于是罗铭诚的那点脾气就像打到了棉花上,使了十成十的力气,原以为能把那人揍得哇哇叫,却未想到那团棉花那么软,一拳下去没了力道,反倒自己陷进去了。
他这名义上的弟弟本来就长得好看,再加上这样的态度,叫罗铭诚一点没有招架之力。十几年前他就是被这漂亮弟弟这样骗去的,这个人说一套做一套,当年嘴上说不动他,可撕他衣服摸他身子的动作可没停过。他现在也是一样的,说的话都是软绵绵的,好像可以随意反抗一样,但做的事情都是一点都不容抗拒的。
同样的招式用在罗铭诚身上却是屡试不爽。他眼睛一瞥那碗鸡蛋羹,乖乖张开了嘴。
阮玉浓脸上笑意更深,他一勺一勺地喂过去,一小碗鸡蛋羹很快就见了底。
“这不就结了。”他还是笑,那是亲切的,叫人觉得如沐春风的笑容,一点也看不出虚伪做作。他一边说,一边给罗铭诚擦了擦嘴角。
罗铭诚呆愣愣地看着他,任由他把自己当成生活不能自理的孩子一样照顾。
阮玉浓当然注意到罗铭诚的失神,擦完最后那一点就在他唇中间点了一下,说:“我长得好看,又让你看呆了,嗯?”
这动作是不带一点情色的,有的只是调侃和玩笑。
罗铭诚立刻收回视线,有点慌忙的样子。然后他想着这几天阮玉浓对他的态度,发觉这人最近对他都是没有任何亵玩之意的,就连帮自己擦身洗澡的时候也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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