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献宝似地要把画拿给阮苏苏看,手在床上一摸,心凉了个透彻,崩溃只在一瞬间,“我的画,我的画落在杂志社了!不会被清洁工人丢掉了吧!”她把预料到的最坏猜测都过了一遍,情绪越来越悲凉,开始语无伦次,好不容易恢复红润的脸色又有转白的趋势。
“你先别急啊。”
阮苏苏连忙安抚,她记得甲方杀手中午给她传照片时,照片里有出现一角塑料袋子装着的花板和画笔,既然都整理到袋子里,甲方杀手应当不会鲁莽地把它落下被人当垃圾扔掉。
她也帮忙找起来,抽开床头柜的第二层抽屉,就看到了熟悉的袋子,她拿出来,在叶希染面前晃了一下。“染染说得是不是这个?”
“是,你直接打开吧,本来就是送给你的。”
叶希染表面云淡风轻,可惜飘忽不定的声线还是泄露了她的紧张。
“嗯。”
阮苏苏答应得很轻,缓慢扯开袋子,将里头卷成卷的画取出来,当画随着动作完整铺展开,她的呼吸都要暂停了。
只见方寸大约五十厘米的画卷上,叶希染描绘出了一大片花田,红的白的黄的紫的,什么颜色的花都有,浓墨重彩的色把画面渲染地非常艳丽,而且花草根茎都栩栩如生,让人仿佛真的坠入花田间。
花田正中央,有两个小女孩,一个女孩披着发穿白裙子,坐在一颗冒着火星的火箭上,远离地面,回头和另一个小女孩挥手告别,像是在说:再见啦,我要走了。
另一个小女孩头戴着编制草帽,单侧耳朵旁垂下一根厚实的麻花辫,手里提着一盒提拉米苏,空闲的一只手艰难勾住乘坐火箭小女孩的手指,无言道:不要走。
表达的含义太明显,叶希染分明是借着这幅画,向她说别走了,不要再不告而别。
阮苏苏紧紧把画抱在胸前。
“不走,我不走。”
叶希染漂亮的眼睛,在经历十多天的死寂后,终于重新拥有了动人的神采。
抱着画沉浸了好一会,阮苏苏后知后觉那束被她冷落的花,她连忙举起花,“我也有礼物要送给染染。”
叶希染单手半挨过花,尽量让花靠近自己的心脏。
她对勿忘我简直不要太熟悉。
而阮苏苏送的这束勿忘我比她当初第一次送给阮苏苏的还要盛开得鲜艳,一颗颗花苞争先恐后冒出来,每一颗花苞都分外饱满,献出一生中最美丽的时刻。
叶希染嗅着花香,内心安然。
“以后不要再分开。”
她细语低喃。
“不分开。”阮苏苏给予她深切的肯定。
她还没有和染染好好感受过a城万物复苏的春天、大半夜相继起来打蚊子的夏天、枫叶落满地的秋天、白雪皑皑的冬天、令人期待的新年。
怎么舍得和她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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