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摇摇头,不赞成楚氏的提议:“你啊,若是这么做,是生怕陛下不注意这点。我和林海是同门,可我和许文清也是同门,咱们这些官宦之家的关系陛下心里清楚,你专程将严先生请来,岂不是特意点出来咱们有揣摩上意之嫌疑,是生怕他不知道啊。难道姻亲就该避嫌,连面见不得了?咱们这位陛下自己心思多,但是绝不喜欢臣子心思太多。”这些日子,贾珍闲来无事,倒是花了不少时间把一切从头缕了一遍,更是觉得政和帝心思深沉。
楚氏被贾珍这么一说,登时脸上泛起红晕来,稍稍一想:的确如伯希所言,按照她这么做,的确是弄巧成拙了,反而给了他人攻击贾珍的借口,结党之嫌这个罪名落下来,饶是再伶牙俐齿的人都说不清楚。
“对了,林昱已经中了举人。不过听林海夫妇他们的意思,似乎这三年都不打算参加科举。可惜咱们家静姝的闺女还小的很,不合适;箬姐还未有子息,更是排不上号。与咱们家亲厚的人家也没适龄的闺女,不然倒是可以试试看能否与林家结成儿女亲家。”楚氏说着说着倒是真的可惜起来,林海与贾敏的孩子自然是出挑,若是林昱下场了,没准又是个少年探花郎,到时林家定然是一门双探花的美誉。
贾珍听着楚氏的念叨,不禁莞尔,或许是因为他们二人打定主意抽步退身,这些日子楚氏越发地自在。在外面依旧是滴水不露的尚书夫人,对着自己就显得娇憨许多,说话之间比之前更显得自在。
“眼下正是风口,这三年啊不知道要有多少人家起起落落,昱哥不下场不仅是避免参加科举出了风头,也能以苦读为借口推迟说亲。这对林家也是极好的机会以避免沾上朝中的是非,毕竟北静郡王一直都在笼络林家。”贾珍竖起手指,“我这位同门师兄可精明着呢,这个时候安分守己是最好的,什么事情能不沾手就不沾手。若不是咱们素有往来,没准啊咱们府这门他们也是不上的。”
“你说陛下打算等到什么时候?再推迟些就该过年了。”楚氏皱起了眉头,许家的事情她还是记挂在心的。
“将欲取之,必先予之。咱们这位北静郡王还能沉得住一天的气,陛下就不会提早一天对他动手。我瞧着这些时日京城那些勋贵说话嗓门又大起来了,我估摸着这日子就快到了吧!”贾珍知道这些都靠自己派去跟着贾政的人手,这些日子贾政连走路都带着得意来,若不是王氏和贾珠之妻吴氏掐着他的花销来,没准还能在京城搏出个一掷千金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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