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你在金陵除了料理族中事务和一些必要的应酬之外,什么都没做过。至于那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也已经彻底打发了。还有,你留在那别府的小厮因为不慎,使别府走了水,自己也被烧死了,你记得给些银子就是了。”贾珍冷哼一声,交代道。贾茂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一向脾气极好的父亲,他已经推断出了自己父亲做了什么。
“我瞧着你身边的小厮也该料理一遍才是,不知道拦住你犯浑的东西还要来做什么。”贾珍注意到了儿子的神色,道。“父亲的意思是打发了他们?”贾茂小心翼翼地问道。“打发,你做的那些事情是可以让我好好打发了他们就可以了结的吗?阳哥儿,你真是太天真了。”贾珍看着自己的儿子,忍不住回想自己的教育是不是在哪里出了错,竟是叫儿子这般天真。
“父亲。”贾茂对着自己身边的小厮还是有着几分情谊的,且又是自己的心腹。“人心隔肚皮,阳哥儿,你能保证他们不会说出去什么吗?他们就是柄刀子,一柄时时刻刻悬在你头上的刀子,你赌得起吗?便是你赌得起,为父却堵不起,更堵不起整个贾府。”贾珍冷冷地瞥了贾茂一眼。
“孩儿认罚。”贾茂低下了头,开口道。他知道料理完了一切,父亲定然还会罚他的。
“认罚,你是该罚,只可惜不是现下。”贾珍瞧着贾茂的态度神色总算是稍稍缓和了下来,而此时这次跟着贾茂前去金陵的小厮们已经被捆在了院子里。“主子,一切妥当。”宁管家神情严肃地请示道。“嗯。”贾珍应了一声,抬腿便出了书房,贾茂忙跟在自己父亲的身后。贾珍瞧着被捆着的奴才,冷哼道:“你们主子做下的糊涂事情你们知道不知道?”几个小厮哪里见过院子里这般架势,已经吓得有些瑟瑟发抖。
“说不说,你们不说,我也有法子可以知道。”贾珍随意地坐在了院子中早已摆放好的太师椅,“维护主子是件好事情,可你们也知道老爷我的脾气,你们扛得住,你们的家人可就扛不住了。说吧,把你们知道的所有事情就给我说清楚了,不然得话,就跟着留在金陵的那东西一起上西天。”贾茂一开始还有些狐疑贾珍的态度,听到现在已经是明白了,只盼着自己这几个小厮争气些,如此便是死了,家人好歹还能落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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