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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先生虽然性子严肃,管教又严,但绝非迂腐之人,见贾珍孺子可教,倒也常常引经据典,谈些时事。贾珍听在耳里,记在心里,但凡有问题先在自己肚子里琢磨几遍再问。毕竟他所在的时候和封建时代的思想有了极大的不同,他可不想被当作异类烧死,祸从口出,谨慎些总是对的。这副样子看在严明眼里更觉得贾珍是个极好的苗子,前途可期,着实花了好些功夫和心力教导贾珍,且在和贾敬的谈话中流露出几分来。贾敬既高兴于儿子早慧,可却更怕传了出去,折了儿子的福寿,只嘱咐了严明千万不要说给旁人听,就是自己都不曾和父亲与妻子说。

第2章 上学

严明留在京城便是为了下次再参加科考,因囊中羞涩,方才应下了贾敬的邀请做了贾珍西席。待贾珍五岁之时,严明也要准备科考,便辞了西席,专心读书。而贾珍则入了自家家塾,彼时家塾尚有贾代化和贾敬监管,贾代儒也有精力管教稚子幼童,所以家塾倒没有贾珍想象得那么混乱不堪。

不过,贾珍倒是遇到了他比较感兴趣的俩个人,就是隔壁荣国府的贾赦与贾政二人。贾赦大了贾珍十岁,贾政长了贾珍六岁。大家都在一个班里,只不过手上拿的书籍不同,代儒先教的是百家姓,千家文,年纪稍大的孩子则在那里练字,待幼童学完离开之后,贾代儒方讲些深的书籍。这样的方式让贾珍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难道宁国府连多请些西席都做不到吗?单靠贾代儒一个人打理整个家塾,且没有规章法度,仅凭人治怎么行?

平心而论,贾代儒的讲解教授虽然比不上严先生,但是却也不差,只是死板枯燥了些,着重于书本上,难以引起稚子们的兴趣。不说这些性子未定的孩童们,就说贾珍自己都觉得十分乏味。不过,贾代儒手下的规矩颇为严格,若有学子走神,必定被打上一戒尺,又或者罚站于廊下。果然贾家上下奉行的教育原则都是棍棒出孝子,贾珍倒是不觉得教育子女不应该严格,凡事无以规矩不成方圆,但是却也讲究有张有弛,文武之道也。贾珍心里想着事情,就一心二用,好不容易练习两年长进不少的字又变得难看了。丑,贾珍心里暗自点评了一番,重新拿出一张宣纸,从头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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